“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原本打算與他交好,結果一看到他惹了麻煩,就立刻改變主意?”陳偉林似乎不太贊成陳坤的想法。
“並不一定非要改變主意…”陳昆看出了父親的不樂意,但卻仍是意味深長的道。
“嗯?”
陳偉林道,“那就是站在秦海這邊,跟司徒家交惡?”
到這裡,他的眉頭皺了皺,對於這種狀況,他似乎也不是很樂意看到。
他的心裡很矛盾,既想要交好於秦海,又不想跟司徒家交惡,只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情呢。
“不是,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既可以跟秦海保持現有的關係,又能不交惡司徒家。”陳昆道。
“來聽聽。”陳偉林好奇道。
“其實很簡單,只是我們一開始就把事情想複雜了而已。”
陳昆道,“我們裝傻!”
“裝傻?”陳偉林一愣,“怎麼裝傻”
到這裡,就連那一直沒有開口話的老婦人也有些好奇的望向了陳昆。
“就是裝作不知道秦海跟司徒家之間的仇怨。”
陳坤道,“我們一面跟秦海保持現有關係,一面繼續跟司徒家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我相信,只要我們不主動發難,司徒家也不會專門針對我們陳家。”
“那如果秦海跟司徒家突然發生正面衝突呢?”
陳偉林毫不猶豫的道,“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總不能還裝作不知道兩者之間的敵對關係吧?”
這兩個問題一出來,陳昆剛想話,陳偉林又接著道:“不要忘記了,我們這樣的做法,很有可能把兩邊都給得罪。”
人家都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你的用心,更何況是這麼明顯的手段。
薑還是老的辣,陳偉林一下子就找出了陳昆話中的漏洞。
一旁那婦人也了頭,顯然,她也不認為陳坤的方法有可取之處。
陳昆張了張嘴,本想再些什麼,但終究沒有出口,他的想法確實有些太簡單了,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有可能會把問題搞得更復雜。
陳偉林又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才對著那始終不發一言的老婦人道:“林姨,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麼辦?”
那被喚作林姨的老婦人目光看上去光彩熠熠,根本沒有普通老人眼中該有的渾濁之色。
她回望著陳偉林,問道:“那個少年身上真有你之前的那種氣勢嗎?”
“千真萬確。”陳偉林回道。
“那我問你,如果讓你立刻做出回答,你是更願意得罪司徒家,還是更願意得罪那個叫秦海的少年?”老婦人又問道。
“兩者我都不想得罪,但我更希望交好秦海。”陳偉林沒有過多思考的回道。
“那就照你的想法去做。”
老婦人笑道,“我很想看看,那少年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可是…”
陳偉林沒想到老婦人會如此輕率的給出建議,他似乎還想再些什麼,卻被老婦人打斷道:“一切事情,本就應該遵從本心,你本心想要支援秦海,那麼,你就應該去支援他,不要再去想其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在這老婦人的嘴裡,涉及華夏十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族的事情,竟然變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
司徒家族,那可是放在整個華夏都能排進前十的大家族啊,到了這老婦人的嘴裡,竟然變得無關緊要起來,真不知道這老婦人是不是太過愚笨。
陳偉林聽著老婦人的話,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是啊,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家主,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以前的他,一直不都是遵從本心在做事麼,這一次為什麼就自亂陣腳了呢。
想通了這些,陳偉林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連帶一旁的陳昆都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他一直把父親當做自己的榜樣,就是因為父親身上有著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鎮定氣質,現在,那被他父親丟掉的氣質終於又回來了。
……
豫州市除了陳家之外,還有白王金三大家,這三大家與陳家並列為陳白王林四大家族。司徒家的大本營雖然在豫州市,但它卻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豫州本土家族,因為司徒家族的分家很多,遍及各省各市,所以,很難把司徒家族定義為某一個市的本土家族。
這一次的國都拍賣會,四大家族都有人到場。
對於秦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