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
嶽蔓蘿突然笑了起來,表情依舊清冷,說道,“秦海,你以為我們現在只是在比武嗎?這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海聞言,神情略顯複雜。
他看著嶽蔓蘿,有心想要把當年的事情再細細地解釋一番,可是,他又很清楚,不管他怎麼說,嶽蔓蘿都已經認定了他是殺害她兩位兄長的兇手,他想在這種時候改變她的想法,幾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索性就打過再說吧!
兩人身周的氣勢,同時陡生。
蟻群圍成的圓圈內,灰塵四射,凝成了一個漩渦,被兩股碰撞在一起的氣流帶動,凝而不散,不斷擺動。
兩人在無形中,已經交上了手。
兩人受到了蟻群的束縛,直徑五米左右的圓圈裡,就是他們所有的施展空間。
因此,兩人都沒有選擇大刀闊斧的對轟,而是改為精細騰挪的近身搏擊。
嶽蔓蘿的身手敏捷,招式與招式之間的銜接,充滿了詭譎之氣。
她以本身氣勁,帶動天地自然之氣,每一次出手,都氣勢逼人。尤其是在這小範圍內,更是彷彿將整個空間都吞噬了一般,讓秦海的處境看上去險象環生。
嶽蔓蘿的速度、勁道、佈局,都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一施展出來,就將場面完全掌握在了她的節奏當中。
再看秦海,身體彷彿雨中的芭蕉葉,左搖右擺,晃盪不定,彷彿隨時都會被嶽蔓蘿那雨點般的拳頭擊中。
嶽蔓蘿見秦海只是躲閃,並不攻擊,眼神略微波動,說道:“秦海,你不用如此,今天,即便是你親手將自己的屍體送到我的面前,我也不會感念你的分毫情誼的!”
“哎...”
秦海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們之間,原本不該是這個樣子...”
“不是這個樣子,又該是什麼樣子?”
嶽蔓蘿的臉上閃過一抹追憶,轉而又被清冷所取代,她的眼神,猶如一潭死水,語氣森冷的說道,“即便沒有發生我兩位兄長的事情,我們之間,早晚也會走到這一步的。”
“為什麼?”秦海皺眉反問。
嶽蔓蘿的臉上出現了一陣掙扎的表情,她一咬銀牙,不答反問道:“為什麼?秦海,難道你會不知道為什麼嗎?!”
話音落下,嶽蔓蘿又是連續三拳轟出,這三拳連貫無比,好似連珠炮射出一般,轟隆聲如奔雷疾走,朝秦海面門轟擊過來。
秦海見到三拳過來,先是無奈一笑,緊接著,他身影一晃,力道施展之間,畫過一個圓弧,轟然將那三拳之勢一卷,直接反向甩了回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那三拳之威,比來勢變得更加兇猛,朝那嶽蔓蘿轟了回來。
嶽蔓蘿見自己打出的三拳,竟然反作用回來,心下吃驚,想也不想,身體便連續躲閃,倉促之下,總算避開,但卻狼狽無比,背部更是因為被蟻群托住,才讓她沒有直接退到圈外!
一抹羞惱之色,浮上了嶽蔓蘿的臉。
她右手在背後一抓,一根長笛便握在了手中。
長笛在手,虛空再那麼一抖,笛子裡便傳出了一長串的聲響,成群結隊的子彈蟻宛如受訓計程車兵一般,迅速地排列成了一把長槍,槍頭直指秦海。
這槍頭之上,包裹著飛速旋轉的氣勁,帶著一絲絲森寒之意,只一看,便有攝人心魄之力。
嶽蔓蘿揮動手中長笛,子彈蟻組成的長槍的槍頭便是一吐,幾個槍花挽了出來。
槍頭霍霍,發出奇響,震得虛空中傳出一陣吟嘯之聲。
“秦海,就讓我用這一槍,斬斷我們之間的所有恩怨糾葛吧!”聲音還沒停下,槍勢便已形成。
嶽蔓蘿握著長笛的手,猛然往前一遞,她的手臂便好像忽然變得無限加長,與此同時,一根由子彈蟻組成的風雲之槍,倏然就刺破了幾米的虛空距離,帶著寒芒點點,凝成一道致命的攻擊漩渦,風捲殘雲般的向著秦海絞殺而去。
那寒芒之中蘊含的冰冷之意,彷彿可以將人的靈魂都凍結,所過之處,虛空裡的空氣,盡數凝成一道冰城,嗤嗤作響。
秦海嘴角一咧,單臂一甩,猛然一催氣勢,一股宛若煙雲般的氣勁,從掌心噴出,呲啦一下,朝那冰城吞噬而去。
與此同時,秦海身體忽然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一個個殘影,不斷地重疊交錯,閃現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