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其他隊伍也相繼選好了人質。
衛聖源這才開口道:“你們上飛機吧,我帶你們去比賽地點。”
說完,他率先進了飛機的駕駛艙。
秦海等人見此,開始陸續登機。
上了飛機以後,陸小曼直接黏著秦海坐下,把槍神擠到了一旁,槍神根本懶得理她。
私人客機,將於十點起飛...
飛機上的廣播裡,重複播放著老新聞。
秦海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近乎無奈地看了一眼讓自己如此煩躁的禍端。
坐在他身旁的陸小曼,正滿口的汙言穢語,跟他說著一些成人性.愛的東西。
像她這種年齡的小姑娘,秦海還從來沒有見過比她更厚臉皮的。
秦海耐著性子不去理會,終於熬到了飛機起飛的時間。
陸小曼突然就閉了嘴。
秦海扭過頭,還沒看清她的表情,她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依然是滿口的汙言穢語。
秦海默不作聲的重新躺回了座位,不管陸小曼再怎麼折騰,他都不再對她表現出絲毫的關注。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陸小曼仍在喋喋不休!
就在這時,巨大的氣流突然在機艙中流竄起來,一些雜物開始亂飛。
槍神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抓住座位的靠背,對秦海道:“飛機出故障了...”
他的話音未落,機艙門突然就自行撕裂了一條口子,爆炸聲開始在空中接連響起,迅速地連成了一片。
陸小曼也慌了。
她伸出手,緊緊地抓住秦海的胳膊,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已經聽不見、看不到,在死亡的邊緣,她把他當成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
陸小曼是在鼻腔嗆水的疼痛中清醒過來的。
她本能地抬頭遠離水面,頭部懸空,努力想把鼻腔裡的水排出去,伸手抹去眼睛上的水珠,酸澀與疼痛的感覺讓她皺緊了眉頭。
大概是傍晚時分,太陽的餘暉在水平線上隨波盪漾,倘若不是海面上漂浮著一些鐵片,她的身上也有著難以忽視的疼痛,她會以為自己是在夢境裡。
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保持一種清醒的情緒,她開始審視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塊漂浮的鐵板上,這應該是飛機的殘骸。
她很慶幸自己沒有直接掉進水裡,否則的話,現在的她,恐怕都已經屍沉海底了。
這樣想著,她挪動了一下屁股,好讓自己能夠更加穩當的坐在鐵片上,可是,她的手才往後退了一下,就壓在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上。
她猛地回過頭,就看到,秦海正坐在她的身後,一臉平靜的望著她。
“啊...”
她大叫出聲,“你嚇死我了,你怎麼跟個死人一樣啊,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說完,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瞪著秦海質問道:“你明明在這裡坐著,幹嘛不把我往鐵板上拖一拖?看著我嗆了那麼多海水,你很高興嗎?!”
“我如果沒拖你,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秦海面無表情道。
他現在沒心思跟陸小曼耍嘴皮子,飛機突然在空中發生爆炸,飛機上的人全部選擇了跳機,他因此與槍神被迫分開,現在,也不知道槍神落在了哪裡。
他很清楚,飛機爆炸,一定不是偶然,極有可能是賽事主辦方提前安排好的,而他們墜落的區域,就是總決賽的賽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溼熱的海風迎面吹來,帶來一股令人作嘔的鹹腥味兒。
海面和天空都呈現出一種深藍色,像無底的黑洞,吸附著一切。
又隨波逐流般地飄蕩了一會兒,秦海的眉頭深鎖。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片海域應該還在華夏境內,就是不知道是哪片海域了。
但無論是哪片海域,他們目前的情況都不容樂觀,他們沒有水源,而且身下這塊單薄的鐵板也未必能支撐他們找到陸地。
這種時候,似乎只能寄希望於運氣了。
好在秦海的運氣不錯。
鐵片在海水中又隨波逐流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遠處,終於出現了地面的輪廓。
兩人開始用手在水中滑行。
半個小時以後,鐵片終於靠岸停了下來,而在這岸邊,已經有多張鐵片在海水邊緣擱淺。
他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