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華市東郊的一棟大型別墅裡。
璀璨的水晶吊燈、仿古的牛皮沙發、紋理分明的木質地板等裝飾,無一不彰顯著奢華。
別墅的最深處有一間昏暗的鐵房。
這間鐵房的四面牆壁、地板以及天花板都鋪著厚厚的鐵皮,宛如一座堅固的金屬牢籠,隔絕了室內與室外的一切聯絡。
房內整齊的排列十幾把椅子。
此時,正有一位老人坐在最上端,其下,左右兩排座椅上坐著八個男女,兩排座椅中間的空地上則跪伏著一個全身顫抖的人。
這人正是黃天虎。
房間裡靜的可怕。
這種安靜足足持續了將近半個鐘頭之後,最上首的那位老人才緩緩地開口道:“事情的經過已經調查清楚,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人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黃天虎聽到這個聲音,身體條件反射似的劇烈抖動了幾下。
他慌忙抬起頭來,視線剛剛觸碰到老人,就又慌忙低下頭去,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他...是後來才知道...”
“沒用的東西!”
老人厲喝一聲,打斷他的話道,“給我好好說話,不然立刻把你逐出黃家!”
黃天虎一聽這話,強壓下心中的驚慌,一字一頓的說道:“起初,我並不知道他跟冉家有那層關係,是發生衝突之後,冉老爺子突然出現,我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他跟冉家關係匪淺,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去主動招惹他的啊!”
老人聽完黃天虎的話,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才向其下坐著的一位青年男子問道:“立奇,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黃立奇是黃家的嫡長孫,遇事冷靜,為人八面玲瓏,剛過24歲便已經被黃老爺子指定為了黃家的下一任家主。
此刻,他忽聞爺爺有意聽聽他的看法,便不慌忙不忙的回道:“爺爺,我覺得應該從兩方面著手。”
“哪兩方面?”黃老爺子問。
“其一是懲,其二是等。”黃立奇答道。
“哦?”
黃老爺子眉開眼笑道,“乖孫兒快來說說,何為懲,何為等?”
黃立奇淡笑道:“懲便是懲處,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已經搞清楚,挑起事端之人明顯是我黃家人,所以必須懲處以律下;”
“等則是等待,我們的情報裡,沒有一條資訊顯示那人與冉家有過硬的交情,所以,我們黃家為了自家的顏面,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主動低頭向那人示好,但是,必須要警告我黃家的其他子弟,絕不能再輕易招惹那人,餘下的便只有等了,等那人與冉家的關係浮出水面。”
黃老爺子聽了孫子的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對著座上的其餘幾人道:“就按立奇說的辦,懲罰黃天虎禁足半年,同時,你們下去後要親自警告自己那一脈的人,絕不要再招惹那個年輕人!”
“是!”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
北華四大家族歐陽家族的府邸建在北華市西郊。
與黃家相同,此刻的歐陽家也在召開家族會議。
“大爺爺,你可要為軒兒做主啊...”
歐陽軒的雙臂懸掛在肩膀兩側,跪在歐陽老爺子的腳邊,不停的哭訴著。
歐陽建華作為歐陽家的現任家主,以他極其護短的性子聞名整個北華市。
此刻,他非但沒有任何要責罰歐陽軒的意思,反而撫摸著孫兒的頭,安慰道:“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丟人不丟人。”
歐陽軒聽了這話,不但沒有止住哭聲,反而更加賣力的嚎叫起來。
“不準哭了!”歐陽震華寵溺的呵斥了一聲。
歐陽軒才止住哭聲,委屈道:“大爺爺,我爺爺很久以前便去世了,我從小就把你當我的親爺爺來愛戴,你可一定要為孫兒做主啊,孫兒的這一對兒胳膊被人打斷了是小,我歐陽家族的名聲受損是大啊!”
一旁坐著的其他歐陽家族參會人員,看著歐陽軒做那作的演技,再看看歐陽老爺子寵溺的眼神,紛紛暗自搖頭。
“哼!”
不出眾人所料,歐陽建華冷哼一聲道:“別說他與冉家沒有什麼過硬的關係,就算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牽連,我也要好好問問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敢隨便欺辱到我歐陽家的頭上!”
接下來,會議大廳裡安靜的沒有一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