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秦海基本上一直待在家裡陪家人,沒有外出。
這期間,羅天和謝芬芳一起來拜訪過秦海的父母,兩人並沒有多說與秦海的關係,只說是朋友,秦元和周玉知道兩人是警察後,表現的十分熱情,畢竟,在他們看來,在警局裡認識幾個人總歸是好事。
就拿秦元這次手指被扭傷的事情來說吧,如果他們在警察局裡有熟人的話,辦起事來肯定不會像之前那麼畏手畏腳。
不過,也就虧了秦海的父母不知道謝芬芳和李天華的關係,不然真不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謝芬芳。
這次見到秦海,謝芬芳顯然要比之前收斂了許多,著裝方面雖然還是很時尚,言行舉止卻不再像之前那麼奔放,彷彿刻意在做給秦海看一樣,每每說一句話,都要有意無意的瞥上秦海一眼。
秦海倒是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他最關心的還是羅天正在調查的關於豫陽鋼鐵廠的案子。
羅天也確實沒讓他失望,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已經查清楚了整件事情是誰在背後搗鬼。
豫陽鋼鐵廠現在負責供應的經理劉剛,年齡40歲出頭,之前就有過詐騙的前科,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沒有被判刑。
至於這個特殊原因是什麼,羅天似乎有些避諱,沒有詳說,秦海也就沒有細問。
不過,羅天離開的時候,信誓旦旦的向秦海保證了,不管是誰,這一次都要抓。
只是,距離他說完這話過去兩天之後,秦海也沒有見到警局派人去豫陽鋼鐵廠抓人,而羅天也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再出現在秦海的面前。
到了第三天,謝芬芳急匆匆的跑到了秦海家中,剛一見到秦海,第一句話就是:“天哥他不見了!”
秦海不想讓家人摻和進這種事情裡,就找了個理由,和謝芬芳一起出了家門。
剛一出家門,秦海就問道:“怎麼回事?”
謝芬芳擔心的說道:“那天從你家離開之後,天哥就回了警局,準備帶人去抓劉剛,但是被局長給攔下了。”
“局長?”
秦海皺眉,反問道,“局長怎麼會阻攔手下去抓人?”
謝芬芳猶豫了一下之後,才道:“哎呀,不管了,天哥之前沒有告訴你,我們局長叫劉石磊,和劉剛是堂兄弟。”
秦海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冷聲道:“你懷疑羅天的失蹤跟你們局長有關?”
“嗯,只有這一種解釋。”
謝芬芳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回道:“那天劉石磊攔下天哥就是要警告他不準去抓人,但是天哥沒有聽他的話,硬是去了,只不過,最後天哥並沒有找到劉剛,所以沒有抓到人,第二天,天哥一整天沒有去警局,本來我還以為天哥是在鬧情緒,可結果天哥連續兩天都沒有出現,我找了所有天哥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這才知道他失蹤了...”
謝芬芳的心裡已經認定了羅天的失蹤跟劉石磊有關,所以,她在提到他的時候不再以“局長”稱呼,而是直呼其名。
“你們局長在不在警局?”秦海問道。
“在。”謝芬芳回道。
“那好,我去當面問問。”秦海這樣說著,就已經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秦海不喜歡透過別人的描述去猜測一件事情,他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之後的判斷。
謝芬芳見秦海直接上了計程車,也趕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並說道:“就這麼直接去嗎?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會承認啊...”
“去市警察局。”
秦海剛一坐上車就對司機說道,而後才對謝芬芳道,“不承認也沒關係,但這一趟總歸是要去的。”
秦海有自己的做事風格,相比於迂迴的方式,他更喜歡單刀直入,不是不懂得策略,而是在他看來,很多事情根本沒有讓他去再三思慮的必要,單刀直入的方式雖然粗糙,但有時候卻也是最有效率的。
謝芬芳本來還想再勸秦海兩句,但是想到羅天跟她講過的關於秦海的種種,她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半個小時之後,計程車停在了豫陽市警局的門口,秦海結賬下車,沉默著走進了警局的大樓。
在謝芬芳的帶路下,秦海很快站在了劉石磊辦公室的門前。
他剛剛伸出手指叩擊在門上,門內就傳出一道渾厚的男聲:“請進。”
秦海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劉石磊,麵肥耳大,還有點兒禿頂,正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直到秦海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