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日若是不給你們些震懾,你們會一直這麼沒完沒了下去了。”秦海面色平淡的說道。
說完,他不再遲疑,而是迅速地向後掠去,拉開了自己與周潛、杜松兩人之間的距離,剛一站定身形,就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瓷瓶,平舉著伸到了胸前,與此同時,眼睛微閉,嘴中唸唸有詞,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在做著禱告。
“那是...”
遠處,玉芊芊第一個發出聲來,“他...他終於要用了嗎...”
火舞將玉芊芊的表現看在眼中,心知,秦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定不同尋常,因為剛剛玉芊芊的表現讓她知道,玉芊芊一定提前知道了些什麼。
她目光灼灼的盯向了秦海。
玉芊芊突然發出的聲音不光引起了火舞的注意,同樣引起了王顯宗、趙天龍等人的注意。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了秦海手中那個小小的瓷瓶上。
嗖!
秦海突然將手中的小瓷瓶扔向了半空中,小瓷瓶隱沒於空氣之中,不知飛了多高,“砰”的一聲炸裂開來,紅色的流光瞬間照亮了一小片天空,流光的中心處,一顆圓滾滾的丹丸正上下沉浮著飄蕩在半空中。
秦海將右手的食指放到齒間,咬破,血珠剛剛冒出,他便舉起手指在半空中胡亂的描繪起來,手指所過之處,一條條血線竟是固定在了空氣中,不多時便形成了一頭羊的輪廓。
“血煉之術,開啟!”
一道高喝聲從秦海嘴中發出,那顆飄蕩在半空中的丹丸突然就猶如熱鍋上的黃油塊兒一般,迅速融化,流淌著,拉扯著,越發稀薄,最後竟是變得如霧氣一般虛無縹緲起來。
這團稀薄的霧氣開始變換形狀,散發著淡淡的青光,不多時便變成了和秦海剛剛繪製出的那頭羊一模一樣的外形。
一青一紅,一個虛無縹緲如幻影,卻獨具靈性,一個由血液一筆一劃描繪,卻呆若木雞,這兩者迅速重疊在一起,融入彼此的身體之中,很快便成為了一個整體,再不分彼此。
“我是不是眼花了?”火舞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般的問道。
“也許。”玉芊芊似是而非的回道。
“這畫面,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絕對不會相信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趙天龍都忍不住顫抖著嗓音說道。
“即便親眼見到了,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火舞附和道,“這不知道他這又是什麼奇怪的手段。”
“那晚?屠宰場...”火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望向玉芊芊道,“咱們一直在暗中觀察他,他那晚搞出那麼大的動靜,甚至讓人把路都給堵了,莫非就是在為這一刻做準備?”
“原本我也不清楚他那麼做的目的,現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才知道,他之前做的只是準備工作而已。”玉芊芊回道。
就在他們說著這些的時候,秦海單手一揮,那頭通體血紅,猶如一座骨架一般的羊便乖巧的來到了秦海面前,然後溫順的對著秦海,前膝跪地,俯下身去。
“給我撕裂那兩個人!”秦海對著那頭羊,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那頭羊聽到秦海的命令,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上躥下跳著朝周潛、杜松兩人衝了過去,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從它身上席捲開來。
周潛和杜松兩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縱使見過許多匪夷所思的大場面的他們,也同樣無法理解秦海是怎樣做到眼前這一切的。
“故弄玄虛!”
周潛故作鎮定道,“杜人王,這僅僅是某種障眼法而已,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只要我們當它不存在,一切就會真的化為泡影。”
“恩,我也這麼認為。”杜松點了點頭,視線卻依舊盯著那頭朝自己奔來的紅羊,看上去並不像他嘴上所說的那般輕鬆。
“我們聯手,無視幻影,直接去攻擊那小子!”周潛道。
“正有此意!”杜松附和。
話音落,兩人邁開步子徑直朝著秦海奔了過去。
秦海看著朝自己奔來的兩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愚蠢!”
他的聲音很淡,彷彿睡夢中的囈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頭通體血紅、形如骨架的山羊與周潛、杜松兩人碰撞在了一起。
周圍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下一刻可能爆發的詭異戰鬥場面。
嗷嗚!
那頭通體血紅的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