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存在。只有遠處猶如一團黑墨的夜色,在風中顫抖,龜縮著情人間的離殤。
一縷風穿過衣袖,吹上秦海的胸口,結實的肌肉在這輕柔的撩撥中抖了幾抖。秦海收回跑遠的神識,深深地嘆了口氣,低頭望了一眼懷中已經睡著的朝歌,眼中露出寵溺...
“秦海,你有什麼心事嗎?”冉雪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關懷,鼓響秦海的耳膜。自從進來這裡之後,冉雪又開始直接叫秦海的名字,而不是隊長。
有嗎?有吧!只是心事已成灰,往事隨風,只餘現在!秦海望向一臉關切的冉雪,雙目灼灼其華,搖了搖頭。
“我們趕得快些吧,相信會找到一些有關戰王墓的蛛絲馬跡的。”撂下這麼一句話,秦海率先加快了步伐。
一路小跑,直到面前出現一處洞穴,黑洞洞的延伸入地下,幾人才停下腳步。一塊兒木牌立在洞口,看上去已見腐朽,似乎用手輕輕一摸,便會化作粉末隨風而逝。木牌看上去殘破,木牌上的字卻異常清晰。“浮生若夢”四字,滾燙燙的灼燒著秦海的眼睛。
“浮生若夢?不過如此...”秦海輕哼出聲,惹得冉雪兩女一陣不解。
“我們就從這裡進入吧,如果猜得不錯,這裡應該算作是一處戰王墓的入口!”說完,也不等兩女回覆,便率先低下身走了進去。
起初是一段狹窄的甬道,沒走多久便成了階梯。一路石階,溼溼漉漉,掛著發光晶石的牆壁上還不斷有水珠泌出,越積越大,最終難以承受重力,在本已潮溼的牆壁上劃下一道看不見的痕跡,破碎於地。
石階很長,並非一路筆直,而是多有迂迴。三人走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才進入到一方開闊的天地。更加耀眼的光澤在這方天地間閃爍,滿牆壁林林種種掛滿了各種色澤的發光晶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處白熾的別有洞天。
這方如宮殿般空曠的天地中央,有一處高臺,也是這間大房子最顯眼醒目的地方。不只是因為它的高高突起,還因為突起的平臺上擺放著的一座金光燦燦的王座,以及王座上擺放著的一方陳舊木盒。
雖然這突起的平臺周圍有著一方方看起來滿載財寶珍稀的旋木箱子,但是,三人的眼睛卻不約而同的被這中間高臺上的那座王座以及王座上擺放著的陳舊木盒所吸引。
奇怪的搭配,卻沒有人覺得怪異。彷彿這陳舊的木盒本就該享受這君主般令四座俯首稱臣的榮耀一樣。
沒有人去在意周圍那些此刻滿滿當當的大箱子,秦海將朝歌放下,緩緩地踱步到高臺前,縱身一躍而上。
雙手輕輕地搭上那方外表陳舊的木盒,剛一觸控,一股大力,吸附般攀上韓非的雙掌。這一刻,秦海只覺得全身氣血一陣翻騰,頗有透體狂飆的慾望。下一刻,又有冰冷森寒的氣息,如實體般,刺穿他的血脈,沿著雙掌,一往無前,直到狠狠地釘在左心房中那跳動的旋律上。
此時的秦海,面色一片卡白,毫無血色,高臺之下的冉雪和白可欣看著秦海的異常之處,想要相助,卻又迫於這從未見過的場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焦急的翹首以待。
朝歌更是跳上了高臺,站在秦海的腳邊卻不知該做些什麼。
不知道從何時起,秦海的身前憑空出現了一枚金黃色的符印,奪目的光芒在這方璀璨的天地間,依然毫不遜色。
符印猶如受到了無形的壓迫一般,不只有自轉,還出現了前後上下無規則的起伏波動。此時的秦海已經閉上了眼睛,緊皺的眉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著,豆大的汗珠剛一泌出,又迅速凝結,白森森,堆疊...
這是冉雪幾人眼中的景象,秦海的經歷卻完全不同。
他的雙手觸碰到陳舊木盒的同時,天地為之變色,灼目的森白之氣迫使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他本能的催動全身戰氣去抵禦這白氣的侵襲,卻無甚功效...
再次張開眼睛時便已身處一片冰凍的世界,觸目可及,萬物冰封,連高懸的天體也皆已凍結,沉甸甸的點綴在天邊。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你能承受我的精神威壓,通靈於此,可見你是我的有緣人。”一道冷清的女聲響起,聽不出年齡幾何,“我是這個世界衍生出的規則生命體,逃不過天道規則,即將壽終正寢。不過,在你的世界,那十二縷和我同屬性的本命氣息,一旦籌齊,匯於一處,我將能夠以完全體形態在你的世界降臨,聽從主人你的支配!”
秦海聽完這個憑空響起的聲音,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反客為主?”
“我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