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晶晶稍稍頓了一頓：“蛇頭，你不用回來了。”
“晶哥，”蛇頭的橘子皮立刻加上了苦瓜。
劉晶晶沒有再說一個字，徑自出了門。
這就算完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房內諸位面面相覷，蛇頭沮喪的重重的坐在板凳上，摸煙，煙掉了。
“我出去看看。”劉五低低說了一句，跟著出了門，過了片刻，又轉頭進來：“他們都走了。”
一直沒說話的黑鬼突然掏出一疊鈔票，扔給趙四：“去給兄弟們分了，讓他們先散了。”
“是！”
黑鬼和徐曉鵬圍著蛇頭坐下，徐曉鵬自覺的從蛇頭面前的煙盒摸了一根，點上：“蛇頭，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是啊，蛇頭哥，究竟咋回事啊？”強子緩過神來，也跟著幫腔。
“蛇頭哥？你是蛇頭的人？”劉五皺了皺眉：“蛇頭的人現在就滾！”
“不不，誤會。”徐曉鵬忙拉了拉強子：“他叫強子，是我的人。強子，蛇頭不是哥，蛇頭是個蛋，你要記得。”
強子狂摸腦門，再不敢吱聲了。
蛇頭苦笑：“是，我就是個蛋！孃的！狂幫都解散了，我還被他們捏的死死的！”
“什麼他們？”
蛇頭嘆了口氣，這次總算順利的點上根菸：“我早前已經和鵬哥說過，昨天晚上，狂幫的幾個大哥全都進去了，我還以為狂幫已經完蛋了，才趕到鵬哥那裡，想和您結盟。誰曾想，從鵬哥那一回來，這個劉晶晶就帶了這麼些人找到我，這些人，都是早前跟著彪哥混的，實不相瞞，我知道他們的底細，不是打過黑拳，就是當過僱傭兵，都是些硬角色！狂幫一倒，這些人就跟了他。可他媽一來，老子就變得連個蛋也不是了！”
硬角色，徐曉鵬想起剛才的那一拳，一股涼氣就從後背升了起來。
是挺硬，
“劉晶晶說，幫派要掌握在他手裡才放心，現在開始，他來負責掃平東郊。聽說了鵬哥的事情以後，第一站就上這來了，”
“媽的！這是個什麼狗東西，裝13裝的跟真的似的！”趙四忿忿不平道：“再看見他，老子捏死他！”
蛇頭今天算是充分演繹了苦笑中的那個苦字：“捏死他？趙哥，我看這裡，也就只有鵬哥能和那些人有一拼，其他人，”
“你！”趙四眼睛一瞪，黑鬼一把拉住他：“別衝動！蛇頭說的是實話。”
徐曉鵬揉了揉鼻子，其實我也沒得拼。
“鵬哥的口開的太大，這事談不攏，後面的事，就很難辦了。”
靠！
徐曉鵬冷笑一聲：“口開的太大？他想做什麼，還是你告訴我的。要這麼點錢，他還不舒服？”
“咳咳，他想做什麼？”黑鬼咳嗽了一聲。
“蛇頭你說！”
蛇頭只得又把飆風集團的計劃說了一遍。
“這可是筆大買賣！五百萬，應該要一千萬啊！”趙四的眼睛登時亮的跟電燈泡似的。
“你們不明白，”蛇頭嘆的上氣不接下氣：“劉晶晶既然要重新建立幫派，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立威！你們接受了他的條件也就罷了，不接受，就變成他們立威的物件了，你想想，要是你們要五百萬才肯把這破檯球廳賣給他，那其他人呢？”
“那現在，怎麼辦？”徐曉鵬狂摸下巴。
“現在，只剩下兩條路。一條路再去找他談談，索性一百三十萬賣掉，少點就少點，”
“另一條！”劉五冷冷道。
“另一條，就是打仗了，不過，可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劉晶晶背後可是飆風集團，那可是超級有權有勢又有錢的集團，想打贏，幾乎不可能...”
“就這幾天，要是你們不去找他談，很快劉晶晶就會帶著人殺回來！你們是他們的第一目標，不搞定你們，他都不會去找別人。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不用你提醒了！”黑鬼打斷了蛇頭的話，咬了咬牙：“我們是什麼人？老子們是混混！老子們就是靠這混飯吃的！怕這怕那，還混個屁！反正是談崩了！五百萬他不幹，現在老子的賣價就是一千萬！愛買不買！”
“行！鬼哥有豪氣，我蛇頭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主！只要鬼哥能贏！我蛇頭就加入！”
“靠！”眾人一齊舉了箇中指。
蛇頭也走了，徐曉鵬望著天花板默不吭聲。
“小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