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琉璃和粉面珍珠突然用這樣的眼神望著秦海,這讓秦海感到一陣炸毛,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倆奇葩女身上有故事,甚至,他覺得這整個城市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秦海反問。
白麵琉璃和粉面珍珠同時搖頭,異口同聲的的說道:“不,沒問題,只是...只是你說的話簡直太讓人感動了。”
“啊?!”秦海又是一陣無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竟然能讓兩個奇葩女感動到落淚。
“你不明白...”
白麵琉璃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很快就恢復了微笑表情,就好像剛才的眼淚也是虛假的戲份一樣,但是,秦海感覺得到,剛才的兩人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
她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停頓了許久,雖然在笑,但眼裡更多的是感激之情,就那麼深情的望著秦海,許久之後才接著說道:“你是第一個讓我們隨意的客人!”
就算是第一個也不至於把你們感動哭吧?秦海很想這麼說,只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沒有了解到更多的詳情,還是不要隨便亂評價別人為好。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作?是不是覺得我們演戲只是因為這份兒營生,因為想要得到你這個客人的認可?其實並不是。”
粉面珍珠說道,“在你之前,我們被大多數人要求這麼接客,演戲演的越賣力,越不真實,越虛情假意,越能夠一樣看錯其中的謊言,他們就會越興奮,從而給更多的報酬。久而久之,我們就摸索出了一種接客的套路,屢試不爽,直到今天遇到了你...”
“三年前,我們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裡,除了彼此之外,我們姐妹倆誰也不認識,腦海裡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記憶,就好像我們的記憶被人抹除了一樣。我們努力過,甚至找過醫生詢問病情,但是都沒有用,檢查結果是沒有任何外傷或者內傷,身體各處也沒有任何病變,我們之所以記不起之前的事情,只有一種解釋,我們原本就沒有記憶。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沒有任何記憶,我們怎麼活到這個年齡?又是怎麼懂得那麼多生存之道?難道這些都是人一生下來就會的嗎?絕對不可能。”
白麵琉璃和粉面珍珠的情緒都開始劇烈波動起來,似乎想到了一段非常不願意提起的記憶。
粉面珍珠接著說道:“後來,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先在這裡住下,等著找機會慢慢再尋找方法,可奇怪的是,每過一段時間,我們這裡都會有一兩個人像是剛剛生下來一樣,完全不記得自己之前的記憶,她們明明是和我們姐妹倆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同事,怎麼會像我們倆之前一樣,不記得那許多的過往經歷呢?我們倆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她們過去發生的一切,希望能夠幫助她們找回失去的記憶,但是,根本不可能。每當我們想同她們說些有關過去的話的時候,脖子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狠狠地抓住了一樣,根本無法發聲,掙扎的厲害你,就會完全喘不過氣來。”
說到這裡,白麵琉璃和粉面珍珠的臉上都是驚恐之色,可見,那種窒息感她們一定都品嚐過,定然不會好受。
“後來了?‘秦海問。
“後來?”
白麵琉璃笑的有點兒絕望,說道,“後來我們放棄了。”
“對,我們放棄了。”
粉面珍珠道,“我們倆相依為命,只管過好自己的生活,其他人死活,跟我們沒有關係。”
秦海聽到這話,竟無言以對。
兩女的好心定然是被那種窒息感給消磨乾淨了。
“這三年,你們沒想過離開這裡?”秦海又問。
“沒有。為什麼要離開?”
白麵琉璃不解的問道,“這裡有吃有喝,又不用費力,我們為什麼要離開?”
“可這裡終究是...”秦海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不一樣,他認為的不好的地方,在兩女眼中,也許並沒有什麼可羞恥的。
“算了,不說這些了。”
秦海改口道,“聊點兒開心的吧。”
“你想聊什麼?”白麵琉璃問。
“你們這裡有多少人?”
“上百號人吧,我也不是太清楚,走走來來,很多人不告而別,又有很多人突然出現,人數根本沒有辦法統計。”
“老闆是男是女?”
“老闆?這裡沒有老闆,我們各自都是自己的老闆。”
聽到這樣的回答,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