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者迎了上去,恭敬地把鐵臂團長引見給那名貴族。鐵臂看見幾名紳士和小姐聚集在一起,並且有個年輕的貴族正含笑著看著自己,知道就是想見自己的客人,便也向菲利普斯露出一絲微笑,大步向對方走去。
鐵臂的目光習慣地掃視了一下整個會客廳,他突然愣了一下,仔細地打量了林賢友一眼。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鐵臂匆匆和菲利普斯握了下手,就離開了年輕貴族,而是幾步走到了林賢友面前,說道:“真是抱歉了,讓您在這裡等待,都怪下屬招呼不周。”
林賢友同樣有些驚訝站起身,回答道:“並沒有什麼,那位女士正在為我尋找能夠同行的旅行者。”
順著林賢友的視線,鐵臂看見女傭兵在查詢資料,鐵臂立刻召喚來女傭兵,詢問了事情的經過。鐵臂思索了一下,對林賢友頗為恭敬地說道:“請您稍等,容我為您安排一下。”
林賢友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鐵血傭兵團的團長,這個人在大興山行省可算是名聲遠播,而林賢友也能察覺得出來,這個臉色黝黑的男子是個階位不低的戰士,似乎比三階戰士維多利亞還能高上一階。只是這個人自己並不相識,這個鐵臂團長做事真是莫名其妙,一見面就對自己異常重視起來。
鐵臂招來老者低聲交待了幾句,老者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偷偷打量了林賢友一眼。兩人又商量了一番,鐵臂轉回身對林賢友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會護送您穿過葛金省的紅礬石礦區,您看還有其他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林賢友點點頭,客氣了一下,便轉身告辭。
鐵臂又親自相送,再交待女傭兵送林賢友回到客棧。待鐵臂轉回身去招呼那幾名貴族和女士,而那名貴族感到受了冷遇,已經大為氣惱,林賢友剛剛沒走出多遠,就聽見了會客廳中那名貴族憤怒的抱怨。林賢友不禁有些莞爾,對於一個年輕人,受到鐵臂如此怠慢,放在誰身上也有些難受。
經過了一天的休息,第二日很早就有夥計來通知林賢友,說鐵血傭兵團的傭兵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在客棧外等待林賢友。
林賢友和黛芙妮兩人走下二樓的客房,發現昨天看見的那群年輕貴族同樣在忙碌著收拾行囊,準備啟程。在客棧外,紛紛攘攘的護衛和僕從正在為年輕貴族們整理物品,安排車輛,那位鐵血傭兵團的老者親自前來相送,同時派來了不少傭兵護送,馬聲嘶叫,人聲嘈雜。
在客棧夥計的招呼下,林賢友走向傭兵團為自己安排的馬車。
看見與那群年輕貴族截然相反的情況,林賢友愣住了,護送自己的隊伍只有一名傭兵和一輛簡易馬車,林賢友就算心胸再寬也感到有些惱怒,難道這鐵血傭兵團認為自己出不起僱傭的費用?還是自己穿的太普通了,受到別人的無視。
那名馬車旁的傭兵看見了林賢友,立刻飛身下馬,跑了過來,恭敬地給林賢友行了個撫胸禮。這個中年傭兵半裸著上身,露出頸部和肩頭的兩道長長的疤痕,他彪悍的身軀和散發出來強大的氣勢讓人感到一種壓迫感,中年傭兵見身邊沒有旁人,壓低了聲音,以儘量恭順的聲音說道:“大人,傭兵鐵斧前來護送您,請放心吧。”說著一指那輛頗為破舊的馬車。
大人兩個字讓林賢友心中一動,這個鐵斧傭兵叫自己為大人,這可是絕對不正常,按理說如果他不認識自己肯定稱呼自己為先生,看來這裡肯定有什麼名堂。林賢友走向那輛馬車,鐵斧搶在前頭為林賢友拉開車門,扶林賢友上車。
馬車中早已經有個黝黑的男子,正微笑著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儘管早就察覺出馬車有人,但是林賢友沒想到會是鐵血傭兵團的團長坐在裡面。
關上車門,鐵臂低聲笑道:“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不得不小心些,而絕不是慢待你,咱們少些人護送也少引人注意。我會一直護送你到達目的地,保證你的安全。”
林賢友低聲道:“你們知道我的來歷?不是懷疑您,尊敬的團長,坦白的說,我可不想糊里糊塗地跟著不知底細的人上路。到時候死的不明不白。”
鐵臂思索了片刻,低聲道:“怪我考慮不周,林賢友法師。不過確實有人委託我來保護你的安全,出於職業道德,我卻不能向您透漏那個人的名字。但是請您放心,我所說都是實情。如果想謀害你,在傭兵團的駐地,我就可以做到的。如果想謀害你,我完全可以裝作不認識你。”
林賢友想了一下,這個鐵臂說的沒錯,就算是現在,離自己如此之近,憑這個人的身手,恐怕正是刺殺自己的最好機會。林賢友不再糾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