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又累,嘴唇發乾,嗓子眼冒火,真想吃一個香瓜解解渴,但大家好像沒有想讓我吃的意思,那表情彷彿在說我利用瞎眼爺爺做道具,達到自己吃瓜的目的。雖然我年齡小,可這點意思還能從這些人的臉上讀懂,我暗下決心,就算渴死、饞死也決不吃一口,楊爺爺把他手裡的那隻瓜用他那乾瘦的拳頭砸了兩下,將瓜一分為二,遞給我:吃吧!孩子,太渴了。我拒絕了,楊爺爺也感覺到了,大家對我們是十分不歡迎的。
不知過了多久,成年人吃夠了,開始聊天,對我們不理也不睬,我一口水也沒喝又頂著烈日領著楊爺爺往村裡走。我特別難過,眼淚在眼裡轉,但沒有讓它掉下來。
回到家裡,媽媽說,大中午的你跑哪兒去了,不怕中暑啊!我真的中暑了,在炕上躺了三天,喝了兩天綠豆湯,喝了一瓶霍香水,很快就好起來了。又可以和小朋友瘋玩兒了。
領楊爺爺去瓜地吃瓜的事我沒有向任何人講過,這件事是對我自尊心的一次歷練,也許我真正體驗到了成人式的世態炎涼,那時我就暗下決心,一定好好讀書,將來做一個有尊嚴、有出息,讓村裡人都羨慕的人。
楊爺爺死在一個寒冷的早晨,有霜。村東頭的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