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小說:站在牆外等紅杏 作者:

怔,眼看他一步步走來,滿腔怒氣早不知往哪裡去了。

方把頭一縮,那人已立住了腳,笑道:“你不曾聽見,她讓你出去?”

徐彥青吶吶半晌,半個字還不曾憋出來,馬婆子早向前喚了聲朱大官人。

小娥心內激盪,停了時,猶覺手腳微顫,見朱潤來,只把頭低了,讓他坐,馬婆子就奉了茶,一時間竟無人理會徐彥青。

徐彥青站了會,連腮帶耳紅漲起來,發了回顫,也不管交兩人擰著胳膊,只瞪了小娥,磕磕巴巴叫道:“你、你這賤婦,這又是哪個,哪個野男人?!”

馬婆子大怒,方喝得一聲,朱潤早使了個眼色,就有漢子一拳打在徐彥青臉上。

徐彥青暈頭漲腦,兀自叫嚷,那裡又是幾記老拳過來,只把頭磕在臺基上,從鼻口裡流出血來。

朱潤見小娥扭了臉,只叫過兩個吩咐道:“他不懂道理,你們慢慢教他便是,如何在這裡嘈雜,把地也弄髒了。”

兩個應了聲,當即拖著徐彥青往後邊冷巷裡去了。

再說陳氏自聽得公爹下獄,越發沒了主意,每日裡憂愁煩悶,過一日如捱三秋。

這日交小廝打探訊息不得,憂上加憂,悶悶往床裡躺了。晚上飯也不吃,交桃英帶了人走到床前,待要發作,張眼一看,只又驚又喜,方叫得聲爹,已紅了眼。

想著連日來的委屈,跌跌撞撞,扯了那人說個不住。

原來那人不是別個,正是陳氏之父陳天章,看女兒且說且哭,也自心酸,說起歡郎,嘆氣不止,想了想,只款款陪女兒把飯吃了,各自安歇不提。

次日陳氏抖擻起精神,拿了銀子,戴了頭面,方要出門,陳天章過來,拉著女兒,問了歡郎父子許多事體,陳氏俱老老實實答了。

陳天章只笑道:“他這般說與你聽?”便不言語。

交陳氏再三問著,方道:“你那公爹好本事,首輔一出事,轉手就搭上了次輔的人,也不想首輔在朝多年,根深葉茂,未必不能起復。如今,嚴氏諸人四下奔走,首輔獨子東樓大人亦已返京,次輔雖無事,少不得要折些蝦米了,你那公爹麼,唉……”

一句話,驚得陳氏面無人色,回過神時,只吃吃道:“不,爹,不會的,官人他,他只是……”

見陳天章不應,手腳都軟,只抓了他袖兒哀哀叫道:“爹!你一定有辦法的,你想想法子啊……”說著已帶了哭腔。

陳天章只搖頭苦笑道:“孩兒,你爹有法子能不幫你?你是不知道,京中好不吃緊,你娘想著你,床也下不來。到了如今這地步,你只狠狠心罷!晚了時,莫說撈你,連我們也免不了……”

一席話說得陳氏慢慢鬆了手,呆了半日,苦痛交加,只把眼淚滾下來。

陳天章看她滿眼落淚,如何不疼,嘆了一回,只道:“你便捨不得他,卻不知他對你怎樣?”

陳氏淚眼朦朧,方看了他,又聽他道:“聽說易氏往監中看了他幾回,先前也為她得罪了知縣,有這事?”

陳氏當頭一盆冷水淋下,身子一頓,不覺抖將起來,陳天章就不言語了。

中午父女兩個默默把飯吃了,陳氏七八杯酒下了肚,只伏在椅上打磕睡,交桃英扶到屋裡睡了,陳天章就帶了長隨,往監裡見了歡郎。

歡郎見岳父過來,吃了一驚,忙不迭起身行禮,交陳天章拉著,只說賢婿受苦了,連落了幾點眼淚。

歡郎少不得把言語安慰,陳天章方收了淚,拉他往檻上坐了,絮絮說了一時,只看了歡郎欲言又止。

歡郎察顏鑑色,已猜到了八九,默然半晌,只低了頭微微笑將起來。

陳天章也略有些不自在,方咳得兩聲,就聽歡郎道:“岳父大人有難處何不明言,小婿敢不從命?”

陳天章大窘,臉上紅紅白白,移時方面色如常,只拍著他肩頭,嘆出口長氣來,道:“賢婿也知道,我老了,老妻也多病,比不得許兄審時度勢,只想陪妻女過些安穩日子……”

說了半日,歡郎只一聲不應,陳天章無奈,咬咬牙道:“賢婿若有難處,只管開口,我雖積蓄不多,百千兩銀子尚能設法。”

歡郎笑了笑,仍不應聲,陳天章雖惱火,只笑道:“來時你岳母說你愛喝雙塔寺趙家的薏苡酒,特交我帶了來。”說著便回身拿包裹,遞了來。

歡郎接在手中,隨手擱在地下,半日方就著天光把陳天章一看,見他剛交四十,兩鬢已漸次白上來,終把心一軟,扭了頭道:“是我拖累了梅娘,你領了她家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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