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快完了時,當著身旁坐著的祁二痞的面,張清華才突然對司機說:“你一個人出來跑,大嫂在家裡肯定擔心死了。”
司機看她一眼:“哪個大嫂?”
“你的那個唄。”
“她呀,”司機注意著前方出現了坑凹的路面,冷冷地說,“她還在上託兒所。”
“誰呀?你的娃兒?”張清華望著他。
祁二痞和司機都笑了,張清華紅了臉。停了一會兒,司機問他倆:“你們這樣出來打仗,家裡父母和朋友也不放心吧?”
“不放心。主要是回去沒事幹,書讀不成了,又參加不了工作。唉!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張清華嘆了口氣。
“她還沒朋友。”祁二痞摸著下巴補充了一句。張清華瞪他一眼。
三人都不想說話了。
當司機熟練地將車開進新駐地的大門時,炊事員已在食堂裡刮洗起了上好的肥臘肉。本來每搬一次駐地都要好好地吃喝一頓,大受感動的連隊,今晚一定要留住這位雲南兄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經不住二排長和張清華等人的堅決挽留,司機終於同意留下來第二天早上再走。晚飯後,大家陸續去澡堂洗澡和洗衣裳。張清華叫了個小姐妹找來祁二痞,在僻靜處給了他兩張酒票,要他陪司機去洗澡,並一定把司機換下來的衣裳收過來悄悄交給她,同時轉告司機:今晚幫他洗了,大夏天的,明天早上一定會幹不會影響趕路。祁二痞說,他也有好幾件衣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