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井也明亮多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就有了變化,看守把黃成帶到審訊人的飯廳,有人要問話。
問話的是“群專部”頭頭吳世杭和他的助手老肖,他倆坐在飯桌後等著黃成。年輕的吳世杭,中等個子,文靜聰睿的方面孔,長得很白靜,但這書生面目並不妨礙他很有點揍人的愛好,這也是派他來“群專部”當官的一個原因。近來他總穿白襯衣藍褲子,因他目前最喜歡這種公安人員的服裝色,儘管他是個小學教師。他非常自豪自己現在就等於從前的公安局局長了。側身坐在吳世杭身旁的瘦瘦的老肖,四十多歲,窄長臉,鬍子巴茬滿臉和氣,總在侍弄那根八寸長的旱菸袋。二人身前的桌上,放著黃成新寫的“作品”。這疊比上次寫的厚得多,加上二人可親可敬的面孔,黃成察覺到自由在向自己招手了。
“寫完了麼?”吳世杭關切地問。
“我曉得的基本上都寫完了。”黃成掩飾著高興,緊張而誠懇地回答。
“你寫完了?”老肖停住卷葉子菸的手指,眼盯著黃成插問,臉上那團和氣不知跑哪兒去了,“該回家了?”
一片沉默。幾個好象無事的看守踱過來看熱鬧。
一會兒後,吳世杭才微點著頭,斟字酌句地向黃成致歉:
“很遺憾,你的大作我們沒拜讀完。你太有水平,太能寫了,我們欣賞不了。我看還是面對面地聊一聊好些,你說呢?”
老肖不屑地冷冷評價:“高中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