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是那樣成反比例:旗號很神聖,所以能迷惑人、嚇唬人;行為卻不擇手段地卑劣——好象動機偉大,代表天命,就任何傷天害理的事都可以幹了!
動機真正好不好,其實不能由自己說。
比如你們搞武鬥,個個都說是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那麼你這次又去前線、又去殺人,或者又去拿給別人殺,也是為了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
他老人家,需要你這樣的保衛嗎?”
他停下話,直看著黃成問。
連自己都操心不過來,正被煙癮折磨著,哪有心思去操心古今全人類的黃成,在助教莫名其妙的滔滔不絕中,早已走神了。
他疑心助教是做不成學問上不成課了,抓住機會在這兒過癮和賣弄。他想,真正的知識分子,原來竟是如此地好為人師危言聳聽,如此地主觀霸道。驀然聽見助教又扯上了他,才趕緊收回注意力。
見黃成尷尬地苦笑著搖搖頭,助教滿意了,自信地還要對牛彈琴。他快意地覺得,今晚自己好象成了詩人:
“人類的歷史那麼漫長,不少人一生下來就是奴隸牛馬,任人宰殺。你我碰巧生活在今天,真正是天大的運氣,上億萬分之一的降生機遇,你說是不是?夠幸福的了,要珍惜,還去搞啥子武鬥。
老是相互殘殺,那麼人類進化了半天,跟野獸有啥子區別?比野獸還殘忍,比野獸還自取滅亡,叫啥子進化?越打越窮,我看誰也富不了。
你想想,一艘軍艦要造多少輛腳踏車?如果科學家都來研究造房子種糧食,大家都來搞民用科研,全世界是啥子樣子?你我早就不是今天的這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