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嘛……
想也知道，一定稀缺的緊，萬一被哪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倒黴魔修看上……
不是萬一，應該一定會被人看上，魔修行事可沒那麼多顧忌，看上便動手搶，於他們來說，和呼吸一樣平常。
魂鈴就不同，擺弄屍體的，自身實力是差一點，勝在打手多，在屍傀儡沒有現身以前，誰也不知道究竟會有多少屍傀儡作戰，也不知其實力為何，魔修易衝動，卻不是傻子，一般都不會太招惹。
除非，她自己行事太過囂張，過了其他人容忍的底線。
可她會嗎？
莫顏輕笑出聲，愉悅的笑聲和魂鈴的悠揚，夾雜在一起，傳的很遠。
方亦儒沒有換他在水藍大陸常穿的黑色長袍，而是一身純白，愈發顯得人飄逸俊雅。
莫顏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除了眉眼間多了幾分世故滄桑，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看什麼呢？”方亦儒笑著問她。
笑容溫柔和煦，卻讓莫顏生生的打了個冷顫，“你……很多年沒穿白色的衣服了嗎？”
記憶中，他一直與黑色為伍，竟是說不出的契合，再早些的一襲白衣，已經模糊的似是而非。
還有這樣的笑……
“是啊，很多年了。”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緬懷。
“你很適合穿顏色亮一些的衣服，比如這樣的紅。”他含笑看她，毫不吝嗇的誇讚，“美的不像話。”
莫顏白了他一眼，沒看出她現在哪美，跟做首飾展覽似的，而且這紅色，也太豔了。
驚覺他是在轉移話題，莫顏定睛看了他一陣，說道：“其實他不用遷就我，而將自己改成這樣，你如此……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這樣的溫雅感覺，她很不想承認，讓她不自覺的想起另外一個人，不自覺的將兩者互相比較，這種感覺，她不喜歡，甚至有些討厭。
“現在你看到的是我，以前，也是我。”方亦儒正色道：“人都有很多面，區別只是願意不願意展現，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閱歷的增長，或者突然遭逢大變，都會讓人變得不同。”
“不管是我的哪一面，我向你保證，絕對是最真實的我，沒有半分虛假。”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得莫顏很不自在，別過頭去，半晌不語。
說的也對，人都會變，以前鋒芒畢露的一個人，現在似乎被磨掉了一些稜角，而以前的她，和現在，不也是不同？人都會變的，不過她自己的變化，呃……師傅說她活潑了？！黑線！
“我身上的追蹤粉末，什麼時候會失效？”莫顏突然問道。
方亦儒就是靠著這粉末，在出了呼嘯森林以後，便笑眯眯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們之前的約定便是如此，莫顏自己走，而只要他能順利的到這邊，她便與他同路而行。
也有些鑽空子的心思，她可不是帶著他來，而是半路“碰”上的。
這樣好用的東東，總不能一輩子都有效吧？那她還活不活了？整日都在方亦儒的“監視”之下？
“這次的追蹤粉末時間比較長，有一年吧。”方亦儒混不在意的說道。
“一年？”莫顏驚呼，瞪大眼睛，滿目驚詫。
“這次？”她又找到了他話中的另一個關鍵詞，“上次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記得我們在海上遇到人魚傀儡的那次嗎？之後你就去了羽化城。”方亦儒提醒道，非常自然的省略了另外一個參與者。
“所以，你就是這樣追去羽化城的？可你怎麼進去的？”莫顏繼續問道。
“木牌子嘛，我也有一塊，師傅給的。”
“說起來，你在羽化城那幾年，我可破財不少，那個雜貨鋪的老頭，真是心黑手狠！”他牙癢癢的說道。
“你說高一岱？”莫顏眼中有了笑意，很開心看到方亦儒此時的表情和反應，這證明他被坑不淺。
“他怎麼坑你了？”莫顏笑得見牙不見眼。
“你有一陣子煉丹，需要大量五行屬性的靈獸內丹是吧？”方亦儒挑眉問道。
莫顏點頭，心裡卻隱隱預感到什麼。
“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尖，“就是那個為你四處獵殺靈獸的倒黴蛋，不單一塊靈石拿不到不說，還得給那奸商‘送禮’，才能讓那些東西順利的到你手裡。”
想想就鬱悶啊！
“啊？”莫顏很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她只能說，她猜到了開關，卻沒猜到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