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
莫顏登時紅了臉,文昌平是他們的長輩,哪有長輩如此打趣小輩的,這兩師徒,關係還真好。
“是,弟子謹遵師傅教誨。”方亦儒一本正經的應承道。
文昌平更加滿意,神色愈發和藹,溫言和莫顏聊了幾句,都是問一些修為上的事,當知道莫顏選擇冰火同修,正經吃了一驚,隨後又笑著搖頭不已,那笑容中有些許無奈和淡淡的憐惜。
文昌平又細問了一些婚禮的事情,都是地球同來的,用詞上也沒有代溝,方亦儒說的很詳細,莫顏看了他好幾眼,很多東西她還迷糊著呢,這人,定是偷偷的和媽媽與大雷叔有過交流,不過,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他什麼時候去的。
莫顏像個小媳婦似的,安靜的坐著,微笑不語,說不緊張是騙人的,這還是她兩世為人,頭一回如此正式的“見家長”呢。
文昌平在她印象中,一直是好好先生的樣子,斯斯文文的,好脾氣的緊,說話時笑與不笑,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很是舒心。
“哦?你們一會還要去拜會楚前輩?”文昌平很是訝異,剛剛不是還說起他們的婚宴並不打算通知太多人,只親近的幾個,大多數都是街坊鄰居普通人,怎麼這回要去拜會楚平凸?
雖說那時候莫顏的事情是楚平凸一力出頭,可想來也只是出於義憤,或者還有些對莫顏這個晚輩的提攜與喜歡,畢竟良才美玉,任誰都會見獵心喜的,唉!怕是隻有陸明遠才會那樣短視,生出那種齷齪的心意吧。
“是的師傅,那位楚前輩是莫顏的長輩,輩分很高。”高的算都算不過來,可人間愛哪管那些,就認定了莫顏這個後輩,聽莫顏的意思,對她極好。
莫顏這個人,看著清冷,心裡卻是有計較的,誰對她好,是不是真心,也許會被一時矇蔽,可真用心想一想,卻是能清楚透徹,她能提出去拜會那位楚前輩,必是有些緣故。
“是這樣。”文昌平也不深問,只笑著囑咐他們,“以後萬不可錯了禮數,應當先去拜會楚前輩才是。”他是好意提醒,那楚前輩他只聞其人,並不瞭解多少,擔心他們因為這些細枝末節被人詬病。
“是,弟子記住了。”方亦儒從善如流,他怎麼會想不到這些,只是莫顏的話,他不想反駁,左右她是個有主意的。
“師傅……”莫顏真是醞釀好久才喊了出來,臉紅的不敢抬頭,再叫文師叔怕是不太合適,她也不想將過去在隱仙派的稱呼帶出來,論修為,文昌平現在是元嬰後期,她和方亦儒都是元嬰初期,若是沒有方亦儒這層關係,她喊聲師兄也是沒錯的,現在只能提前改了稱呼。
“祖爺爺若是知道我們先來見您,必是歡喜的,他老人家是個頂頂重規矩的。”這話說的她都臉紅,楚平凸實際上,頗有些為老不尊的架勢。
師恩重於泰山,修真界最是尊師重道,回來水藍大陸,方亦儒先陪著她去見了楚蓮和陳大雷,其實是很不妥當的,只是她思親情切,兩個人便故意忽視了。
方亦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剛剛見禮還喊文前輩,這一會功夫就成師傅了,還總是取笑他,到底誰才是“順杆爬”啊?!
莫顏全當沒看到,只是臉上的紅暈一直染到耳根。
文昌平很是高興,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為師也不留你們了,等為師收拾妥當便過去,你們這日子,也定的太緊了。”語氣中帶著幾分小抱怨。
“小顏啊,為師知道你在煉丹一途多有涉獵,這是為師偶然得到了一張古方,因為材料難得,對煉丹師的要求也頗高,少有人能煉製,你拿了去,能多些體會也是好的。”文昌平和顏悅色的遞過來一張古舊的,甚至邊角有些破損的靈獸皮。
莫顏正要拒絕,無功不受祿的,要說是見面禮,他們之前便見過,文昌平也是給了見面禮的,現在又拿,她臉皮哪有那麼厚。
“快拿著吧,這是師父給你的改口禮。”方亦儒笑得奸詐,不容拒絕將那古方一把塞進她手裡。
“唉,你小心點。”莫顏驚呼,只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地道的古方,只有上古時期的東西,才會用靈獸皮撰寫,那時候還沒有玉瞳簡這麼方便簡潔的東東。
每一張上古時期留下的靈獸皮都異常珍貴,不僅僅是上面撰寫的內容,上古修士有亂寫亂畫的毛病,更喜歡弄一些專屬自己的獨特印記,其中的奧妙之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修真者說是追求天道,其實現在的他們,有系統的功法修煉,有各種前人摸索出得經驗能少走許多歪路,卻離所謂的天道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