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雙手連拍數道紅光,團團將泥沼獸圍起來,隨著火光如靈蛇一般四竄遊走,泥沼獸身上聚集的泥漿被燒成一團,固定在它身上,掙脫不掉又無法加固,低沉的鳴叫嗡嗡作響,震得人耳底只顫,那一直在旁邊的藍衣修士手持飛劍,飛劍上靈光高漲,大喝一聲,飛劍離手,一道靈光直刺入托於半空中燒得泛紅的一團。
想來那修士修為不濟,又或者手中的飛劍不夠鋒利,無法將那泥沼獸一劍了結,飛劍紮在上面,似乎是受了泥沼獸石膚的天賦影響,一時拔不下來。
泥沼獸的兇性沒激發出來,土系法術亂放,他們站立的地方距離泥沼很近,地面的大幅度波動讓沒有防備的幾個人站立不穩,險些跌倒。
兩個以法術托起泥沼獸的女子無法維持手中的光網,泥沼獸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被燒成一團的泥漿隨著掉落在地裂開幾條彎彎曲曲的裂縫,裡面的泥沼獸稍一用力,便爬了出來。
泥沼獸的真容比它帶著泥漿的偽裝好看的多,最起碼錶皮光滑如鏡,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比之前的樣子乾淨的不是一星半點,不然讓人制成護甲穿在身上,還真需要強度很高的心理建設。
“咱們過去幫幫忙吧。”伍斯文提議道。
話說,雪顏看出來了,這個斯文兄是個古道熱腸的人,那一隊人別看慌亂,但只要能逃離泥沼的範圍,一般泥沼獸是不會追擊太遠的,以他們的修為不會有性命之憂,就是狼狽一些。
不過既然是舉手之勞,出手相幫也無不可,雪顏和方亦儒不置可否,姓毛的修士更不會反對,他的修為最低,還要仰仗幾個人幫忙呢
他們要過去幫忙,最快的路線便是從泥沼上飛渡,幾個人御劍而起,毛姓修士修為最低,駛於最後。
落於最後面的他,眼中不時閃過難辨的精光,細碎的粉末從他指縫間流下,掉落在泥沼中,很快沉下去,再無蹤跡。
泥沼中間開始有細小的氣泡出現,一個兩個……慢慢增多。
藍衣修士扶了一把紫衣女子,“表妹,你沒事吧?”聲音中帶著絲絲緊張。
“謝謝宣奇表哥,我沒事。”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過是一隻泥沼獸而已,他們四個人足可以應付。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護著她又後退了一些,幾次想要將紮在那泥沼獸身上的飛劍抽回來,始終沒有成功,反倒刺激的那泥沼獸發狂,最前面的兩名女子陷入苦戰,他這個修為最高,本該一身在前的人反倒不知所措起來。
紫衣女子微微皺眉,想不通宣奇表哥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無用,她剛要開口,看到遠處的四個人飛過來,心中一鬆,打頭的那個人她認得,是伍斯文,這厚德城中十分有名的散修,交友甚廣,其性情她多少也聽過,最是義氣不過,定是來幫他們的。
突然,鼻翼間傳來一股特別的香味,她下意識的嗅了嗅,眼中驚駭莫名,猛地向四周望了望,最終定格在擋在自己身前的表哥身上。
宣奇表哥一臉歉意和赧然,手中一現而隱的羅帕正是那香氣的來源。
“表哥你……”她驚呼,話沒說完,只覺得渾身無力,努力讓自己清醒卻是徒勞,雙眼閉上的瞬間,只知道自己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落入表哥的懷抱。
看到表妹即便暈倒也用雙手護住腹部,遲宣奇眼中跳出一團火光,絲絲妒意燃燒,他的手臂緊了緊,回頭高聲喊道:“有勞幾位相助,在下表妹身懷有孕,突然暈倒,不知何症,在下先帶表妹回去醫治,失禮之處還望各位海涵,容在下日後當面道謝”說完,抱著那紫衣女子離去。
“嘉儀表姐宣奇表哥”那白衣女子急切的高呼,似乎想要跟著他們離去,被旁邊的女修拉住。“師妹。”對那白衣女子隱晦的搖了搖頭。
哪有人家幫忙脫險,正主不道謝就跑掉的,嘉儀姐那是懷有身孕,事急從權,師妹再過去算怎麼回事,土靈派雖小,卻更為在意自己的名聲,萬萬不能失禮於人。
方亦儒一道雷光劈在那泥沼獸的身上,雪顏的飛劍隨後就到,在同一點刺穿,結果了那泥沼獸的性命。
用時非常之短,短到後面的毛姓修士驚愕非常,就連已經飛遠的遲宣奇偶然回頭看到這樣的光景,都一時怔住,隨後好像見鬼一樣,快速的逃離。
雪顏默然,有那麼恐怖嗎?
見識過兩人厲害的伍斯文十分淡定,且十分享受其他不知情人那種吃驚的反應,笑呵呵的剛要和兩位驚魂未定的女道友聯絡一下感情,身後的異動讓他立時轉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