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不放棄,“相反的,如不盡早釋放鬼子,就怕陰陽兩界將因一名鬼子而造成不平,萬一因此而惹出了事端來那該怎麼辦?倘若陰界派出鬼差想索回鬼子又該如何是好?”
皇甫遲眉心隱隱怒動,眨眼間,他的身影一閃,他已靜立在轅軒嶽的面前,令軒轅嶽的呼吸瞬間緊緊被鎖住,再無法發出聲音。
“你何時變得這麼多話?”這個徒兒素來不是隻會照章行事,不會有怨也不會有疑嗎?怎麼他今日卻跟那個叛徒一樣,竟敢反駁起他。
“我只是……”
他的音調更是令軒轅嶽不寒而慄,“我可曾允許你對陰界之鬼心軟?”
“沒有。”軒轅嶽猛然一驚,知道他動怒了,連忙低首補救。
“知道就好。”他揚袖一拂,側過身眺望那輪已將淪陷至遠處暗山裡的餘日。
緊握拳心的軒轅嶽,深深摒斂著氣息,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靜看著皇甫遲的側臉。
投入師門以來,至今,少說也有廿年了,這廿年來,學術得道多年的師尊,面容一日無改,依然看來是個年不過三十的俊朗美男子,但他的實際年齡,卻是誰也不清楚,眾人僅知的,是人人朝他俯首的強大道術法力。
想當年,京兆外兩條主要水運的江道,因暴雨氾濫成災,淹沒了兩江沿岸的民居和良田,在那時,皇甫遲出現了,一襲白袍的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踩踏著江水狂浪,凌空站在江面上施法不過半日,兩江的怒濤猶如風止雨息,被淹沒的地域,也紛紛潮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