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疑惑,為何那些高階修士都倒下得這麼蹊蹺。遠的不說,就說海籟城的白石谷齊長老,聽說可是凝丹期修士,這樣的高階修士,多少年來都是無病無痛的。居然毫無徵兆說倒下就倒下。白石谷可是煉丹門派,居然也查不出絲毫緣故來,面子裡子都丟乾淨了。他們雖然放出風說齊長老只是受傷需要休養,外頭早傳遍了。畢竟,這種情況又不是他們一家獨有。這年來,也不知道這樣莫名其妙地倒下多少高階修士了。”斑面大漢聲音壓低了一些。
一旁的老闆卻苦笑連連。即便斑面大漢壓低了嗓音,修仙的耳力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只是一來這酒樓哪裡還能阻止客人說話,二來即便他心有不滿也不能在自家的店中作。更何況,這兩人馬上就要進入修衛隊了,他的酒樓還要在海籟城開下去,為了這樣的小事和他們鬧將起來不值當。
但是這兩人委實嗓音太,先已經鬧跑了不少客人,現在又說些這樣的話,他心中怎能不憋著一口氣?這樣的供修仙使用的酒樓客棧,哪個沒有門派或家族的?這家酒樓偏偏就是白石谷在幕後的,聽到這兩人的話,牙疼似地抽一口氣,卻又無可奈何。
就算能堵人之口,難道還能堵萬人之口嗎?
齊長這毛病來勢洶洶,至今門中都束手無策,好容易積攢的一點名聲已經快被毀得乾乾淨淨。齊長老的修為,更是門中的頂樑柱之一,弄到如此,門中弟子無不惴惴不安,揣測是否白石谷要有事情生。若非生此事的非止他們白石谷,加上門派之中一向管教甚嚴,叛門處罰極重,可謂不死不休,只怕就要有譁變。畢竟,雖然外頭還沒有流傳開來,但是繼齊長老莫名其妙倒下後,至今又有一名長老生了同樣的情況。外人雖然不知,門中弟子還是有些耳聞的。
偏海籟城中又出了此事,人心惶惶,帶累得最近生意差了不少。
好在煉丹門派本就富裕些,一時之間還沒什麼,但是長此以往
他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是:小入了門派,至今已有接近四十年了,多少還有些感情。雖然他沒能築基成功,但是白石谷待弟子一向優厚,丹藥也曾少了他一份,原是他自己靈根不濟。見他無望築基了,門中還派了他這一個清閒又待遇優厚的管事之職放出來打理這酒樓,此刻替門派憂心倒是真心誠意。
若是白石谷有什麼萬一,哪裡還去尋這麼一個好地方?修衛隊雖好,卻沒什麼油水,自然難以讓他達成積攢靈石傳子傳孫的目的。
他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了,只能寄望於子孫後輩了。
倒是那條鬍鬚大漢所聘的女子他卻見過,原就是這海籟城土生土長的,人們都說她一介凡人女子攀上修士為妻是一門好親事,她自然彷彿也很滿意。只是看這大漢的粗鄙模樣,再想想那小娘子嬌俏樣子,他心中仍是忍不住唾一聲:“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不過說歸說,他還是比這些散修強得多的。至少他的雙修伴侶可是有靈根的,修為也不算弱,雖然因此恃寵而驕,不讓他多納妾室進門,他卻也不敢有什麼怨言。因為他深知,只有這個妻子,才有更大可能替他誕下更多有靈根的後人。
就算他娶再多美貌的妾室,在這一點上都不能與正妻相比的。兩相比較,孰輕孰重,他自然是心中有數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第一三九章 華年似流水 物換星也移(四)】………
向寧靜的湖面,此刻萬朵水花飛濺,炸裂聲不絕於耳
琉璃趴在湖岸邊,百無聊賴的模樣。當然,它也可以學別的靈獸一般,閉關修煉,對這不絕於耳的聲音來個耳不聽為淨。只是,不知是什麼力量驅使著它隔一段日子就浮上來一次,默默地注視著湖中那個小小的身影。
湖中心的大樹絲毫沒有受到這狂猛的爆炸聲的影響,連枝條都巍然不動。
不過琉璃可以想象到,對於其他還沒有徹底沉入修煉境界的前輩們來說,這是多麼恐怖的魔音傳腦。它學著秦霜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碩大的腦袋也徹底擱到了泥地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大地去支撐。
誰讓這個主意是它出的呢?縱然秦霜現在每日都在它頭頂上發出這樣可以活活把死人吵醒的噪音,它也得忍著不是?別人又有什麼可抱怨的?最大的苦主可是它啊,它都沒說什麼。
真是越想越沮。
自從秦霜開始在這裡修之後,附近的魚兒跑得一條也不剩。以前它修煉醒來隨意一張口就可以吞吃不少魚兒的快樂生活一去不復返了。從前它常常百年才從修煉狀態中清醒過來,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