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
“我既然之前答應了你,從交易會回來之後自當守諾上三清門,家主不必如此勉強自己來成全我。”秦霜微微一笑道,“有勸我的這個功夫,家主還不如想想如何應付那些以為沈家有高階陣法地宵小吧。”
她進那禁制中時,在場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有心人想必不難打聽出他們一行的身份。恐怕會有不少修士不會相信她進入禁制是因為什麼虛無縹緲地緣法,只會認為沈家有高階陣法卻秘而不宣。今後這段日子,沈家只怕是不會平靜了。
沈天河之前歡喜得已經有些過頭,哪裡想得到這個問題,定心思索了一下方覺身上冷汗冒出。
看著眼前的女兒,他那種陌生感越來越強烈了。這原本大咧咧地的女兒何時變得如此冷靜細緻?早已猜到此事,卻彷彿事不關己,一點也不憂慮。
一時也顧不得再勸,轉身出了車廂去和那三位長老商議去了。
秦霜看他出門,臉色才垮了下來。對於想掠奪陣法之人,她並不在意,對沈天河所說地一番話也只是危言聳聽罷了。沈天河此刻早已失了理智,又不清楚內情,才被她兩句話就打出去了。有風華城城主在,想必自會替她打點妥當,不會讓她受到干擾的。只是她並不是沈靈,就算真的佔了沈靈的身體,她也是遲早是要找機會離開地,她也堅信她能離開。這個爛攤子,恐怕也只能留給沈家來收拾了。這樣一個敗落的家族,在這種情形下,如果沒有她在,失去了風華城城主地庇護,還能在那些貪婪的修士手中倖存下來嗎?
然對這些人一點感情也沒有,卻也不禁有些為他們偏這些人已經利令智昏,別說讓他們隱退,只怕還搶著要站到風華城這個未來的風口浪尖上了。
是的,風口浪尖。如果金則說的是真地,她的出現,代表著一場因為鳳飛卿而起的風暴經過多年地沉寂,又從風華城開始醞釀了。
此刻她雖然有些為沈家的憂心,更多的,卻是對她自己未卜的前途地擔憂。她現在的修為,被捲入這場風暴,誰知道何時就莫名隕落了?
至於沈家,她目前能做的,只是讓他們不要抱持這飄渺的希望了。
無論她是否情願,命運已經將她拉扯進了這漩渦之中。就如她看到那尊玉像時,情不自禁地被牽引著走進了那個禁制;就如她看見燕飛卿的雙眼時,明知玉像不是真人,卻依然感受到了強烈的心痛和哀傷。不能抗拒,也無法抗拒。
“靈兒,你封住地靈竅可解開了嗎?”沈天河滿臉笑容,最近幾天他常常這樣莫名其妙地對秦霜表示他的關懷。
離開風華城已經幾天了,沈天河也忐忑了幾天,卻現沒有任何一人因為禁制地事情來騷擾他們。那自然不會是因為風華城目睹了此事的修士們都忽然改行吃唸佛,對身外物不感興趣地緣故。沈天河已經想到這必定是風華城城主在其中出力了,對秦霜更加熱絡起來。就連原本鼻孔快要仰到天上不太搭理她這個小丫頭的幾位沈家長老也時常來表示對她地關心,讓秦霜暗覺吃不消。
沈天河心知“沈靈”本不是心甘情願做那位築基期修士的侍妾的,雖然已經碰過釘子,對於能勸轉她回心轉意依然是信心十足。
“沒有。”秦霜淡淡道,卻也不再象之前幾天那麼冷漠了。
她如此轉變自是因為擔心恐怕會連累了沈家,心懷愧疚之故,那幾人恐怕卻當成是她終要回心轉意的預兆。
“怎麼會如此呢?”沈天河疑惑道,“七天已過,靈竅應該已解才對啊。”只是他掃視秦霜周身,確實沒有現半點靈力波動。
“沒關係,反正我這點微末的修為,有和沒有也差不了多。”秦霜偏偏頭,無謂地答道。
“這怎麼可以?你一直困於煉氣期第三層的瓶頸,經過上次吃了那凌霄果,應該可以突破到煉氣期第四層了,也算是真正的修士了,怎能如此輕慢?”沈天河不滿地介面。煉氣期第四層就開始學習和使用法術,一般來說,大多數修士都是將此作為一個分水嶺的。突破到第四層,才算是真正的修士了。秦霜雖然只是女兒身,但是慢說她目前的重要性,即使不要求她對家族的安全承擔什麼責任,起碼能修煉法術就可以有一些自保之力了。現在這種情況,任何突狀況她都難以應對的。
“待回去再問問那方醫仙到底怎麼回事吧。”秦霜微笑著勸慰道。
“恩,當時我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以為你凶多吉少了,此人說要封住你的靈竅才能救治也沒有在意。現在想來,他此舉真不知是何用意了。我這就傳音回去,讓他們尋找這個方醫仙的行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