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玄天節是什麼來由,偏偏定了個這麼古怪的習俗。”
飄雲的臉被她瞧得越來越紅,這才不自在地說道:“還不去換衣裳?”
秦霜正要回房,飄雲又攔住她:“去別的房間。”
秦霜有些奇怪,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防著雪丘,不禁失笑。
這玄天節年年要過,木流渝自然是有這專用的服飾的。不過秦霜自然不願意穿他的衣服,早早就讓人做過了。反正不過是尋常衣服,不值得什麼。不過木流渝身材矮胖,秦霜費力調整了半天,又在其中多加了許多層,這才氣喘吁吁出門來。
她秀美絕倫的臉龐,配著這身形,實在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雪丘不知道何時也起來了,一見秦霜這幅模樣,抱著肚皮在地上笑得打跌。秦霜沒好氣地看它一眼,也不等他了,拉著飄雲就出門了。就在離開秦霜佈下的禁制那一瞬間,兩人齊齊心念一動,已是換做了木錦祈和木流渝的樣子。
整個木乙族,已經變成了sè彩的河流。秦霜剛一出門,就覺眼前一亮。這般打扮起來,就連木乙族大部分平凡的臉龐都覺得生動起來。所有人都朝著石像的腳下也就是之前臨時坊市的地方走去,其中自然是凡人的金sè居多。木乙族自凡人到元嬰期修士,分別是金sè,青sè,藍sè,紅sè和深黃sè。這一rì不分身份,甚至凡人所穿金sè才是尋常意義上的貴族sè,也是體現木乙族對凡人的看重的意思。秦霜慢慢也體悟出了一點木乙族當年立下這規矩的良苦用心了。每年過這個節rì,紀念只是一個名頭,卻是能大大增進木乙族人的凝聚力。
秦霜和飄雲順著人流往前走。人雖多,但是並沒有什麼聲音,所有人的臉龐是欣喜的,態度卻是虔誠寧靜的。
兩人是凝丹期修士,位置自然是極其靠近石像腳下的。一**人流來到自己該呆的地方,井然有序地站好。秦霜和飄雲一直朝前走著,遠遠地就看到新近搭起的一座近人高的高臺正中兩個黃點。這應該就是木乙族在族中公開的兩名元嬰期長老了,倒是來得好早。秦霜在輪迴之法中見過木錦祈和木流渝受命的那一幕,自然知道遠不止於此兩人,不過這也只有凝丹期以上修士也真正知道元嬰期長老有幾人了。那兩位長老雖然並肩而坐,其中一個卻自然而然地略微偏了一些,正zhōng yāng的就是如今木乙族的族長,也是親口給木流渝和木錦祈交代任務,讓秦霜印象最深刻的那一位。不過回到族長覆命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秦霜和飄雲知道玄天節近在眼前,自然費心瞭解過自己的位置。因此此時排在一眾凝丹期修士身後,按秩序登上了高臺,在兩位元嬰期修士身後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木乙族人丁還算興旺,因此這高臺的後半部分竟也被坐得慢慢噹噹。
人很快便到齊了。
天sè剛剛還是明亮至極,現在也不知不覺yīn暗下來,風沙四起,卻沒有人去躲閃。雖然明知該是開啟了陣法的緣故,秦霜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有些yīn冷。那族長站了起來,自然是要對家族輝煌歷史做個回顧,再提一提先輩的神通以勵後人,秦霜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的眼中,那族長的身影越來越恍惚,聲音也模糊得彷彿在天邊。這種場合不能帶靈獸上臺,只有飄雲在她身邊,已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對。他連連傳音,秦霜卻是恍若未聞。飄雲心中焦急,只是卻不知她究竟是怎麼了。臺上又有眾多元嬰期和凝丹期的修士在附近,不好探查。好在秦霜並不是完全無知無覺,否則一直持續用來變幻容貌的靈力早已維繫不了。
隨著閃電劃過天空,這雨,終於下了起來。
就見那高臺下,所有人都伏下來,接受這雨水的沐浴。
就是這高臺之上,所有高階修士都盤腿坐好,口中吟誦祈雨咒。唯有秦霜卻是呆住不動,昂起頭,直愣愣地望著天空。
飄雲大急,卻是不敢亂碰秦霜。這祈雨咒也是臨時學過,若用來裝模作樣還是足夠的,只是他擔心秦霜出事,目光也是不敢稍離,自然也懶得再裝模作樣了。
好在臺下之人都跪伏著,無人看到秦霜此時的樣子。只是這變故卻瞞不過臺上的高階修士。飄雲的耳中,忽然傳來一道傳音:“所有凝丹修士聽令,將木流渝身邊的地方空出來。”
那些凝丹期修士停了下來,目光怪異地看了一眼秦霜所扮的木流渝,齊齊起身退後了一些,高臺之上生生空出來一小塊地方,只有秦霜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秦霜卻是無知無覺,依然坐在原地不動,她的眼,始終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