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側身,兩人走出空間,回到房間內。
“可以試試。”這個提議不錯,要是有辦法把藥谷搬進來,就更好了。
“到時候……”
“叩叩。”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何事?”如天籟般柔和的聲音響起,帶著清冷疏離,卻更像仙人,不染凡塵。
“大皇子得知想國師回來了,在外求見。”門口的下人兢兢戰戰回答,緊張,崇敬的情緒一目瞭然。
大皇子?離夜狐疑看向納蘭清羽,納蘭清羽回來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夙琉展怎麼知道的?
儘管納蘭清羽沒說他告訴了多少個人,帝都能這麼安靜,不是張口國師閉口國師,就能知道,納蘭清羽沒有過告訴任何人他回來的事。
“誰走漏我已回府的訊息!”天籟的聲音依舊清冷,卻透著無法抗拒的壓迫。
“奴才不知!”門外的人砰的一聲跪在地上,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他是真不知道大皇子是怎麼知道的,可但皇子求見,他又不能不通報,兩頭為難的事情,他也是提心吊膽來告訴國師的。
“讓他進來吧,我想看看這個夙琉展城府有多深。”離夜嘴角含著笑容,一直以來,夙琉展的一切表現就太過完美,只有善於偽裝的人,才能讓自己最完美的一切表露出來。
當然,他那張臉是比不上夙凌雲,可其他地方毫不遜色,甚至口碑比夙凌雲好了去了。
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讓他去客廳等著。”納蘭清羽清冷道,臉上劃過一絲不悅。
難得夜兒來一次,夙琉展偏偏這個時候來打擾。
“是。”門口的人急忙爬起來,連滾帶爬離去,汗水早已寖溼了衣服。
“夜兒是要出去了?”納蘭清羽一怔,立刻看向離夜。
她說想看看夙琉展的城府,那必定是要出去的,她這是不打算再隱瞞認識他的事情了?
“不然呢?”離夜挑眉反問。
不出去怎麼看人,不出去怎麼知道夙琉展的底細,納蘭清羽要是見過夙琉展,會比她還想知道他有多深的城府。
“什麼時候出去?”他是不著急,不見也成。
“讓他等著,我才是先來的客人。”離夜理直氣壯看著納蘭清羽,做客也有先來後到,夙琉展後面來,那就讓他等著唄,反正他有的是耐心。
“夜兒也可以不把自己當成客人。”納蘭清羽一本正經道。
離夜滿頭黑線看著納蘭清羽,慶幸自己這次沒有喝水,不然是肯定會被嗆到。
她還是把自己當成客人好點,偶爾翻番強進來,儘管今天以後說不定大家都知道她出入國師府,她還是比較喜歡番強進來。
夙琉展坐在客廳裡,不驕不躁等待著納蘭清羽,一臉悠然自得,完全沒有等人的急躁和不耐,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護衛急到不行。
“王爺,國師大人既然答應見你,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護衛不滿道,納蘭清羽再怎麼樣也只是國師,怎麼能讓尊貴的雅王等這麼長時間,這也只是他們王爺,換成是凌王,早就走了。
“武蟬。”夙琉展沉聲叫道,不悅武蟬說的話。
“屬下知錯。”武蟬迅速低頭,不敢再多說板角。
院子外打掃的下人時不時看一眼客廳內,一個時辰過去了,夙琉展神情依舊,他們看著都不禁嘆息。
“大皇子好有耐心,國師大人是讓他等著,還沒說見不見他呢!”
“說什麼呢,國師大人要大皇子進來,怎麼會不見他。”
“這可說不定,皇上都給國師大人面子,國師大人不想見就不去,大皇子怎麼了。”
……
夙皇有幾次讓人來請納蘭清羽,納蘭清羽一句“不見”,了卻所有事情,夙皇也沒降罪,這在國師府下人眼裡,是最讓他們崇敬的事。
兩道身影從遠處走來,聽到他們的議論,青衣少年嘴角無聲勾起笑容。
“原來還有這種事,國師大人,佩服佩服!”離夜笑著抱拳調侃,當今能這麼做,夙皇又氣不起來的,除了他們家老頭,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不過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納蘭清羽是連日月殿殿主都請不到的人,夙皇把他請來當國師,指不定怎麼偷笑,又怎麼會生他的氣。
“夜兒,還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要不然你住進國師府,我讓你全部都知道好了。”夙皇要見他,他見不見都是看心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