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一時,情況有了大大的改變,所以子彤不能讓仇承勳枉顧自己性命,而去作那些無謂的復仇。
“對!子彤說得對極了。你們這些男生只想到復仇,可你們有沒有細想,萬一你們回不來,傷心的會是我們這些為你們擔憂的可憐人。”太保也是一心想為仇承勳報仇,所以冉玲才會說這些話,表示反對。卜派和太保均無言以對,只能調頭注視窗外,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大概就是身為黑道家人的悲哀吧!子彤感嘆道,每當丈夫或兒子出門,便時時刻刻為他們擔心,害怕他們是不是會一去不回,萬一死在外面,又會不會有人跑來通知她們這個惡耗呢?
好不容易盼他們回到了家,卻又擔心起明天、後天、大後天,甚至是一年後,他們還能平安的回家嗎?折磨不只是一天,而是一輩子,直到他們躺下為止,事情才有結束的一天。
“將來我會勸承勳收了酒店,即使生活苦了點,也不必再擔心有仇人上門,而有生命之憂。”子彤已經計劃好她和仇承勳的未來,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但他的未來一定會有她。
“你確定嗎?”他們倆真的會結婚?餘佳梅忍不住為他們高興。
“就看他會不會向我求婚嘍!”子彤淺笑,望著仇承勳心裡便有一股滿足的喜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深信他們會幸福的生活一輩子。
“會的,他一定會的。”冉玲恭喜子彤,真心誠意的祝她幸福。
一夥人開心的聊了一會,才驚覺時間的流逝,不得不回去上班。
“是時候了,明天我們再來看他,希望明天他已能跟我們說話了。
大家紛紛道著再見,也要子彤保重自己,別到時仇承勳好了,她倒累慘了。
送走了他們,子彤才得以繼續盛水的工作。
回到房裡望著那一束花,子彤不知該擺哪才好,最後她相中了床底下那隻痰盂盆。
子彤先將它洗淨,再將花兒擺入,嗯!其實還滿好看的嘛!待她回到床畔時,才發現仇承勳已經看著她有一會兒了。
“什麼時候醒的?”子彤將他扶起,順手倒了杯水給他。
“從你說這個痰盂好可愛時。”他聲音啞然低粗,為什麼他總覺得四肢使不上力呢?
“你餓不餓?我端粥給你吃好不好?”子彤早備在一旁的溫粥是白雲托子靖拿來的。
仇承勳已沒多餘力氣說話,只能用動作讓她知道。
“好,馬上來。”她笑望著他,走至櫃旁盛了碗清雞粥喂他吃,“來,張口,我餵你吃。”子彤將湯匙舉至仇承勳唇邊,他卻堅持自己吃,不肯讓子彤喂。
“你算了吧!剛才那杯水已被你抖得一滴不剩,現在你還想自己吃?”子彤知道他的手根本沒力,想自己端碗只怕比登天還難。想起那杯可憐的水,仇承勳只好作罷,乖乖的張嘴讓她喂。
在喂完他時,仇承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子彤不禁好奇是不是自己哪裡得罪他而不自知。“為什麼不看我?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不,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自己的問題。”他依舊是不肯看她。
“哦!那是問題呢?”子彤翻了個白眼,才無奈的再追問下去,怎麼一個人生病時,脾氣也會跟著變呢?
“我不想在你面前展現懦弱的一面。”仇承勳氣急敗壞的躺下用棉被遮住自己。
天啊!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說這種話!子彤苦了張臉愣在原地,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聲大笑,笑他的忸怩。她拉開棉被與他相望,彼此之間不說一句話。
“在我眼裡,你看到了恥笑或輕蔑嗎?”子彤久久才問道。
仇承勳別開臉去,但子彤阻止他逃避。
“如果不是你吸引了李彪的注意;只怕現在躺在床上的會是我而不是你;再說,你有三天未曾進食,手拿不住一杯水也是應該的,這有什麼好羞恥的。”她又端了一碗粥要他吃下,“更何況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她乘機表白,只希望他能懂得暗示。
仇承勳只是默默吃著粥,似乎沒聽懂她的話中話。
真搞不懂這男人!平時的他是精明得像什麼似的;怎知現在卻笨得一塌胡塗,真想拿尿壺砸醒他,看他能不能聰明點,真是氣煞她也!“我說我是你的女友也!你沒有任何表示嗎?”怒氣已漸漸在心中累積的子彤,一副母夜叉的模樣。
“我知道你是以感激的心情說出這句謊言。其實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你不必感到愧疚,而編這些謊話來使我高興,因為那根本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