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誰的。然後是一道幾不可聞的呻吟,就是這道呻吟壓在了神經中樞,他像吸了毒的癮君子,按住對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嗷——”
被嚇傻的豈止一個人,簡直都不能動彈了,有些被這畫面感染掏出手機著手拍了起來,有些在幸災樂禍,還有些在唏噓。曾小賢在一片嘈雜裡驚醒,看著眼前一頭汗的男人瞪大眼睛。他不知道是誰把呂子喬整成這樣,滿頭大汗的,掐緊他腰的舉止正跟他說這人臨近暴走。
倚仗著喝過酒沒酒品酒量也不行早就醉了這種認知,曾小賢又闔了眼,腦袋“嘭——”地一下向後撞在門板上。他後知後覺這是在幹什麼,特別是發麻的雙腳還有發冷的手臂以及發熱的胸腔三處不同的對比。
他對上的是站在前面瞠目結舌看著的女人,而他的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意。
“子喬……”
轉眼又是花圃,呂子喬佯裝生氣道:“為了照顧你,我都沒時間去約會了,你該怎麼補償我啊,曾老師?還是下次吧,看你醉成這樣,你也真是的……”生生掐了話頭,自知不能再說下去,呂子喬抿著唇。
“上!爆他人頭!”曾小賢繼續著他驚天地泣鬼神的醉話,嘴巴來來回回碰在呂子喬的背上,邊打嗝邊驕傲地斷斷續續道:“我是公眾人物,就得做一件足夠上新聞報道的事,誰欺負……我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又是一個酒嗝。
呂子喬皺眉,不明白他怎麼能醉成這個樣子。
等來到3602門口,呂子喬的頭髮已經被曾小賢不安分的手扯亂,衣服也一樣,前兩顆釦子不見了,消失在漫漫長路,和它們一起消失的還有呂子喬引以為傲的形象。
將曾小賢從背上放下來,呂子喬想了想,伸一隻手過去圈住了他的腰,另一隻手在褲袋裡摸索,尋找鑰匙。
一路上說累了的曾小賢垂著腦袋毫無生氣,只有偶爾咂巴嘴的動靜證明他還沉迷在醉酒的深淵裡。或許酒吧裡那一瞬是他突然的“迴光返照”,亦或許是激發了潛意識,最起碼此時此刻,他仍無反應。
呂子喬進門後都懶得再去關,直接抬腳一踢,然後從正面抱起了曾小賢往房間走去。房間裡只有一張大床,是屬於他的。他懶得去曾小賢的房間,那個潔癖明天起來要殺人的,況且他不會去睡沙發,為了曾小賢把床讓出去,他不幹這種蠢事。
被扔到床上的某人攤開手,臉上是自在的表情,估計做了什麼美夢。
呂子喬兩手交叉佇立在窗前,眼睛望著外面的夜景,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此過了大概三分鐘,他才突然想起自己滿身的酒味,於是拉開衣櫃翻出睡衣,直奔沖涼房。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誰說喝醉的人不能胡言亂語?
這個晚上,比任何時候都漫長。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們之間總該改變些什麼……大概。
曾小賢醒來的時候,頭還隱隱作痛。視線從睜開的縫隙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印入他眼簾的是淡藍色的天花板。隨之而來的,是由身到心毫無根據出現的排斥感。不是自己的床,不是自己的房間,他也從來不用這種香水。
撐著手,手朝上用手腕擊打著腦袋,曾小賢大致想起了些什麼,腦袋裡還原了這麼一副場景:呂子喬沾了溼毛巾,徑自扭開了曾小賢身上的襯衫釦子,還為了扒他外套花了不少功夫。不過曾小賢打死不從,拼命掙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他換完衣服的呂子喬將溼毛巾扔他臉上,這才重重嘆了口氣。
“你就該禁酒!”呂子喬說。
被打點好的曾小賢翻了個身,夢囈道:“喝酒不一定就是件壞事……”
撓了撓毛絨絨的腦袋,曾小賢倏地就坐起。一旁的床頭櫃上用玻璃杯砸了張紙條,上面的字正囂張又自戀地說明了一系列情況:曾老師,早上好,睡得還行麼,你醉酒的模樣真是不敢恭維。記住,這是我的房間,首先不是我拐你進來的,其次是因為你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你不能拿我房間出氣。
呂子喬夠了解他,有起床氣又認床的曾小賢一動輒則呼天搶地,大做黑暗料理,還能大早上地高歌一曲青藏高原。
不以為然地撇嘴,手停在上衣領口上,卻被它的布料驚了一下。這件浴袍略顯寬大,一看就是Big Size,但即使長到遮住了手,也還是避免不了底下的寒意……
等等。曾小賢似乎被這個想法驚短路了幾秒。他迅速低頭,機械性地來回看了一眼,然後眯縫著小眼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