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不凡的男人,對自個的女兒幾乎沒有什麼免疫力,只要女兒要求,一定會答應。
丹兒每次學習琴棋書畫,或者學習兵法的時候,都有人陪著,不是自個的母親,就是自個的父親。
她是父母珍若至寶的掌上明珠。
睡夢中的雲染感受到了丹兒快樂無比的童年,她有一對疼她愛她的父母,對她照顧有加,疼寵有加,連做夢夢到這樣畫面的她,竟然感到開心,連帶的她的心情都變好了。
雲染的夢境繼續往下走,丹兒慢慢的長大,到了豆蔻年華的時候,文武全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走到哪兒都像一道風景線,吸引了多少追尋的目光,可是她傲然如雲端的霓裳,那樣驕傲又自信,從不曾在誰的身上流連,她承歡父母膝下,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日子說不出的開心愉悅,丹兒的父母也不急著讓女兒嫁人,女兒還小,多陪陪他們要緊。
雲染做夢正做得香甜,她忘了此刻正處在荷花村,身處在瘟疫的地方,忘記了她很可能會死。
她的心是愉悅的,她的臉頰上攏著開心。
忽地,冷風吹拂過她的面頰,她一驚驚醒了,飛快的睜開眼睛望過去,看到頭頂上暖暖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不遠處是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的小村落,她的眼前不遠的距離有一個草棚,草棚四周依然點著火把,照著棚子。
雲染怔怔的,一會兒才恢復了心神,忍不住笑起來,原來她是做夢了。
那夢真是好真實啊,好似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那小丹兒的幸福快樂,好像就是她的一般,最主要的是一般人做夢,醒來都會忘記,但是她做夢,竟然清晰得好像親身經歷過的一般,記憶一點也沒有模糊。
雲染正想著,忽地心臟抽搐起來,疼得她冷汗直冒,忍不住伸手去抓胸前的衣襟。
汗水順著臉頰往下冒,一會兒的功夫,整張臉白得像紙一般。
不遠處的龍一一回首便發現主子不對勁的地方了,飛快的走過來:“娘娘,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
不過只一會兒的功夫,雲染已經恢復如常了,抬手抹掉臉上的汗水,搖了搖頭:“心臟有些疼,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雲染話一落,龍一的臉色忽地變了,失聲叫起來:“娘娘,你不會感染了瘟疫吧。”
雲染搖了搖頭,有沒有感染上瘟疫她是知道的,她暫時還沒有被瘟疫感染上。
“沒有,你別擔心了,對了,趙御醫有什麼事嗎?”
“回娘娘的話,有一個御醫感染了瘟疫,所以趙御醫過來稟報皇后娘娘。”
龍一稟報,雲染臉色一暗,飛快的起身:“走,我們去看看,對了,你留下守著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若是壞了這些真菌,我有辦法也救不了他們。”
“好。”
龍一恭敬的應聲,守在原地。
雲染則領著龍二和趙御醫去荷花村巡查,一眾人一邊走一邊詢問那感染瘟疫御醫的情況,迎面看到楚文軒走了過來,楚文軒立刻走過來恭敬的開口:“娘娘,你睡得可好。”
雲染一愣,想起先前自己醒過來時,身上的衣袍,應該是楚文軒的衣服,不由得淡淡的向他道謝:“謝謝你了。”
楚文軒搖頭,走到雲染的身後,一眾人往荷花村走去。
這裡眾人正為鼠疫忙碌。
京城,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有人竟然在這時候洩露出去,京城一百多里外的地方發生了瘟疫的事情,甚至於有人已經潛進了梁城。
這訊息一起,整個京城慌恐起來,京城的上空遍佈著陰霾,人人恐慌不安。
再加上昨夜監察司的人把京城翻了個遍,本來先前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監察司的人要搜城了,原來是為了要抓那從瘟疫地方逃出來的人啊。
這樣一猜想,京城更亂,整個京城都亂糟糟的。
京城的一家茶樓,二樓的雅間裡,燕祁周身攏著嗜沉,瞳眸遍佈著陰霾,陰沉的望著面前的寧容和君熇兩個人,昨夜大半夜的搜查,目前為止查到了三個人,但是還差一個人沒有找到,所以燕祁十分的火大。
只要一想到染兒在荷花村裡,生死不知,他心中窩著一股火,恨不得把那該死的宋程給宰殺了。
先前抓住的三個人,經過審問,才知道這幾個人之所以跑,是因為有人告訴他們,他們感染了疾病,若是他們不離開的話,一定會被人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