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殿下齊齊的一愣,御吏大夫季玄安飛快的出列跪下:“皇上,萬萬不可,歷朝歷代都沒有後宮干政的事列,皇后娘娘怎麼能臨朝攝政呢,這是大不逆的事情啊,皇上請三思。”
季玄安話一落,大殿下首好幾個朝臣皆出列附和,其中便有工部尚書,戶部尚書等人,其他人沒動。
“皇上請三思啊,後宮女子攝政,祖制沒有這樣的規矩,而且讓女子臨朝,會被天下人恥笑的,皇上,請收回成命吧。”
大殿上首的燕祁瞳眸一片暗潮,周身籠罩著森冷的氣息,陰沉著臉望著大殿下首的一干人。
“祖制沒有這樣的規矩,難道就不能破,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朕今日便要改了這規矩,還有朕之所以設監國皇后一事,乃是因為皇后有此能力,所以朕才會設她為監國皇后,與朕共同打理大宣的江山,朕和皇后的意願是讓大宣更上一個臺階,可是你們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祖制規矩,你們不思朝政,不思如何使得大宣更發達更強盛,卻整天只盯著祖制規矩,用你們所謂的那一套來嵌制朕,難道你們以為朕是你們嵌製得了的。”
大殿內,燕祁嗜血的雷霆之音響起。
“你們說皇后是一介女流之輩,後宮不得干政,可是皇后所做的事情,你們哪一個比得了,她是大宣的花王,又得了先祖的打王鞭,這些東西是尋常女子可以得到的嗎?”
燕祁話一落,大殿下首的御吏大夫等人愣住了,不過很快又有話說。
“皇上啊,花王是上天對我大宣的庇佑,皇后娘娘能成為花王,是娘娘之福,是皇上之福,是我大宣百姓之福,可是身為花王的娘娘不是更該惜福嗎,怎麼反而以女子之身臨朝問事了,這是逆天而為啊,若是娘娘執意逆天而為,會不會使得天降懲罰,懲罰我大宣的百萬子民啊。”
御吏大夫季玄安的話一落,大殿下首不少人臉色變了,本來站著沒動的人,又跪出來一些:“皇上,請收回成命。”
燕祁飛快的從龍椅之上站起,陰沉的掃視著大殿下首的所有人,森冷的聲音陰鷙無比的再響起來。
“朕心意已決,絕不更改,若是你們認為皇后不配為監國皇后,你們可以選擇辭官或者罷官,朕絕對不會挽留你們,但是朕絕對不會收回成命的,而且你們給朕記著,在這個朝堂上,朕才是皇帝,才是金口玉言,不是你們幾個人出來威壓一下,朕便會收回成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你們是不是一遇到事,便聯名出來威壓一下朕呢,你們以為朕會是那等受人威壓的人。”
燕祁的瞳眸射出嗜血的寒意,陰森森的掃視著大殿下首的所有人。
不少人心驚膽顫,害怕不已,不敢再站出來了。
季玄安既害怕不安,又不甘心,他身為御吏大已,就是諫皇上,督百官,就算皇上討厭他,他還是要說。
“皇上,你忘了前皇帝了嗎,他寵愛德妃,使得大宣一團混亂,前車之籤,不可不防啊。”
季玄安話一落,大殿內多少人臉色變了,瞪向了季玄安,這傢伙膽子太大了,怎麼能把皇帝和皇后說成前皇帝和德妃呢,這分明是找死啊。
果然燕祁的周身籠罩上了狂風暴雨,皇后雲染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她徐徐的起身,臉上攏著清冷的冰霜,懷中抱著打王鞭,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一直走到季玄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季玄安。
“季玄安,你以為你是大宣的御吏大夫,便可以為所欲為嗎,你太狂妄了,御吏大夫的職責是什麼,是讓你督百官,諫皇上,可是現在皇上犯了什麼錯,本宮又犯了什麼錯,你竟然把皇上和本宮喻成先皇帝楚逸祺和那禍國妖妃,難道本宮也是妖妃不成,本宮救人無數,得天下人尊重,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禍國妖妃了,季玄安,你去問問天下人,攬醫谷的攬月公子究竟救了這天下多少人,問問他們,攬月公子究竟是不是禍國妖妃。”
雲染話一落,手中金芒一閃,打王鞭已經出手了,對著季玄安狠狠的抽了出去,季玄安被直接的打飛了出去,雲染的手下力道並未有停,對著大殿一側的另外幾個跪著的人,狠狠的抽了出去,一鞭揮出去一個,一鞭揮出去一個,幾下把先前跪出來阻止的人給打飛了出去。
大殿上所有人都驚呆了,一來受驚於皇后娘娘竟然揮鞭揍人,偏還讓他們說不出話來,因為她手中執的不是別物,乃是先祖的打王鞭。
二來眾人受驚的是皇后娘娘竟然是名聞天下的攬醫谷的攬月公子,若是天下人知道這件事,百姓肯定會擁戴她的,怎麼會說她是禍國妖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