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但另一半雲追月該明白她的意思。若不是她叫他,他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出現了?就如雪傾顏所說他只是來保護她的安全,其餘的一切與他無關。
一聽這話,雲追月便知道她誤會他了,不由得輕輕笑起來,“風兒如此聰慧,怎會不知我的用意?我並不知你與雪傾顏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那日他給你換藥時變已親了你的手,如今知曉芸衣來了,那是嫉妒吃醋。那日他親你手的時候你並未拒絕,我才覺得你與他的感覺不一般。若是今日我貿然出現,不是打擾了你們麼?“話到此處,輕咳一聲,又繼續道,“當然了,之後你那麼拒絕他,我才反應過來你對他無意,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就聽到了你叫我了。風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論何時,何地,何人。唯有你,我要顧及的你心中所想,若是有一日你真的對誰動了心,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可是會不識相的?”
對一個人動心,她會麼?又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她動心呢?他突然間很想知道,很想。
他該是看著平時睿智強勢的她看慣了,今日看到她發怒,他的確很訝異,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女子天生的矜持嬌羞她還是有的,儘管淡薄的可憐。
一番話打消了負清風心中的疑慮,同時也讓她心中生出了淡淡的懊惱,那日她只是因為想到了奶奶才�…卻沒想到會讓雲追月誤會,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風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論何時,何地,何人。他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因為爹的關係麼,還是他已經真心的將她當做妹妹?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在這個世界我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因為她根本就不屬於這裡。
雲追月聞言一震,完全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那麼篤定!怔了怔,這才回神,“風兒不用害羞,只要喜歡誰直觀告訴我就成。”這句話顯然是一句玩笑話,調節氣氛。
在這個世界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她是將這個世界看得太透,還�…這個世界?難道還有別的世界不成?她怎麼說出這麼奇怪的話來呢?
雖然很疑惑,但這疑惑得不到答案。
當負清風回到寢居,守在門外的燕溪小昭就迎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芸衣依然在熟睡,看他睡得那麼沉,午膳時負清風也沒叫醒他。方才用罷了午膳,便聽到門口有人聲,側耳一聽,負清風不禁覺得有些頭疼,竟是雪入塵來了。
這麼些天,他不是一直沒理她麼?今日怎麼突然又來了?
“主子。”看到負清風皺眉,燕溪便明白他不想見雪入塵,便道,“主子,要不要攔住五殿下?”
“不用了……。”負清風聞言輕輕搖頭,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只是不知雪阡陌有沒有將芸衣的事兒告訴他?待那抹藍色身影走近內室之後,心中已明雪雲落並未將芸衣的事兒告訴雪入塵,若是他此時知道了,必不是現在這麼平靜的模樣了。
“參見五殿下。”燕溪小昭各自行禮,燕溪退到一旁,小昭上前斟了一杯茶放在桌案邊也退了下去。
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雪入塵黑眸一動,心中這幾日掩藏的思念如海水般決�…這幾日雖然見過他,但從未靠近過他,甚至連看也看幾眼。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他,明明相見卻還想念,他已經深陷這情字之中無法自拔了。自從遇上了他,他便已病入膏盲,他的一切都滲入他的心,銘刻其上。
這一瞬間,竟無人再說話,氣氛安靜的近乎詭異!
負清風終於放下了書本,正欲抬頭,便聽到了他維諾的聲音,“老師哥哥,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麼?”
知道錯了?他知道他錯在何處了?
“老師哥哥,我不該傷了燕溪,也不該那麼任性,從小生於皇宮我沒有選擇,但是以後老師哥哥在我身邊提醒我,我一定將那些壞脾氣都改了,再也不會惹老師哥哥生氣,不會隨意傷人,取人性�…老師哥哥,你能原諒我麼?“聲音低沉,語氣誠懇,說完這一番話,雪入塵小心翼翼的拉住了負清風的衣袖,“老師哥哥?”
衣袖輕輕觸動,負清風嘆息一聲,轉眸望向了身側,“希望你是真心悔改,而不是為了迎合我。”一個人總該成長的,雪入塵畢竟才十五歲,只是個孩子而已,希望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會慢慢成熟起來。
“自然是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證!”見負清風終於望向他,雪入塵立即舉手發誓,眸中滿是認真。他明白,他說的他都明白,只要他不喜歡上別人,任何人他都可以對其和善。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