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但皇帝的興致說來就來,娛樂這麼多還愁找不到事情做?蒙溪當然不反對。弈棋過程中,還是不免抱怨,“自從蒙夫人去年病過一場,性子較之以往安靜許多,於蒙峻來說是好事。不過卻苦了朕,那麼好玩的一個人啊!”其實還是因為打馬吊鬥地*主的次數大大減少而怨念。
“要不,你也教朕射箭如何?”
蒙溪就看見自己的下巴顫了三顫,然後就掉進棋局裡。
堂堂天子力大搏熊,左右拉開三百石虎賁弓不費吹灰之力。箭術就說不是百發百中,也算技藝精湛了,如今您要學射箭?您的君子六藝都學哪去了?
一想到這裡,蒙溪也是醉了。
解墨卿安慰小叔子,“別理他,他這是和你撒嬌呢!”
“什麼,撒嬌?”
皇帝轉著同樣的心思,撒嬌?
然後解墨卿又說:“你不覺得,咱們皇帝一到這時候,就和欒濤很像嗎?”
欒公子表示俺真是躺著都中槍啊!接著被周嵐拖走一陣狂啃。
到上巳時,解墨卿已經能五米不脫靶了。不過想想大包子小小年紀早已做到,某隻在心裡自我鄙視一百遍。
果然,射箭要從娃娃抓起。
今年上巳解墨卿也沒有推辭,蒙將軍一家老小終於在灞河全部亮相,夫夫彷彿真正進入了蜜月期。那天周嵐也帶著他兒子來了,幾個小傢伙又被皇帝安排和太子一起玩了。姜升帶著一隊羽林扈從,最終被幾個孩子整得灰頭土臉抱頭鼠竄。
祓除儀式完畢,自由活動開始。
過去一直是蒙峻走到哪裡,尖叫追到哪裡。如今屬於他的熱情絲毫不減,只是多了一部分朝著解墨卿來的。如此解墨卿有點害羞,小強屬性在美女面前徹底完敗。畢竟是過節的好日子,蒙峻沒有太過於拘著自己的夫人,這給瞭解墨卿能和女眷們接觸的機會。
蒙峻這邊陪著皇帝,那邊解墨卿被一眾女眷圍在中間。
“夫人,你這件衣服的花紋好美!”
解墨卿低頭看看,覺得很平常,不自覺扯了扯嘴角。
“夫人,你身上撒的可是桂花露?”
解墨卿搖頭道:“不是。是用桂花露浸染了布料。”
哇!花露浸染布料,那做出了的衣服……
其實江都王翁主早已穿上了這種浸染花露布料做的衣服。
“夫人,值此上巳好日子,能否接下……咦,夫人呢?”
解墨卿知道這位想說什麼,趁人不備溜進旁邊投壺大軍。今天他是來玩的,不是接訂單的。玩投壺的本已組織好了隊伍,該甲隊這邊出人了,突然闖入陌生人。解墨卿還沒看清楚,被人立即拉上場,而被他撞在地上那位糊里糊塗的被扶起來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身邊人就恭喜薛功義,有人替你喝罰酒了,真是可喜可賀!
蒙溪本在另一隊,心知薛功義那隊輸定了,只等著看他們喝罰酒的好戲。誰知自家大嫂突然冒了出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射箭的影響,目測準頭的感覺一時放不下,就見那箭一隻一隻全投進壺裡。四下一片喝彩,喝彩之後,有人就笑不出來了。
皇帝看著有趣,也不枕馬鞍了,連連拍手,大聲起鬨,“輸了當罰,快喝快喝!”果然唯恐天下不亂。
熱鬧的不止是玩投壺的,看河裡,一群年輕子弟紛紛去鞋下河裡,撲通撲通簡直像下餃子。解墨卿忍了又忍,沒有跟風。蒙峻似笑非笑看他,只好嘆口氣挨著他坐了。
“想去為何不去?”
解墨卿搖頭。他是男的,身份是將軍夫人。水裡此時如煮餃子玩得沸騰,萬一發生點什麼肢體摩擦,惹得蒙將軍吃了乾醋,他可惹不起。
皇帝看看小舅子,再看看弟夫,心裡明白,也不說明,乾脆低頭壞笑。
那邊水戲不亦樂乎,這邊皇帝把小舅子一家召進帷帳,命人擺上麻將。很多大臣不知道是何玩物,皇帝不解釋當然就不好問。過得一陣,只聽蒙夫人的聲音遠遠傳來。
“單坎五奎,和!”
皇帝哀嚎!
小太子和幾個小傢伙被哄睡了,姜升直了直腰,遠遠聽著皇帝大聲慘叫,大黃門悄然抹把汗。薛功義湊過來打聽皇帝玩什麼遊戲,姜升就說:“這得問蒙夫人。”
可是蒙夫人正在伴駕,薛功義開始糾結。
大黃門就安慰薛大夫,“平日裡多與蒙夫人走動不就都知道了。”
薛功義想想也是,便點頭稱是。
二人有的沒的閒聊,就見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