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俠義之事,原本對這街頭常見的血腥殺伐巧取豪奪早已見怪不怪的其他城內居民,也都陸續圍觀了過來。
對他們來說,看到殺人算不得什麼,就算是當街***擄掠,在大街上就如同**一般當街做那勤懇耕耘之事,也不會讓他們有興趣多瞧上一眼,畢竟在這毫無規則秩序的黑城來說,要是有哪一天見不到這種邪惡的事情,那才算是稀奇。
只是有人路見不平而出手相助,並且是和在這黑城中都能排的上號的勢力頭子老虎叫板的人,卻著實少到可憐,這就和夜晚能夠在黑城上空見到璀璨的星辰一般十年也難遇一回。
很快,朱晨桓與老虎幾人周圍就被看熱鬧的居民圍成了裡三圈外三圈,若是仔細數去,竟有三百之多。
名叫龍套的男子停下腳步,看著前方堵得水洩不通的道路,眼珠一動,只是吼了一聲“城主來了,快讓路”的話,身前便有一條寬敞可讓一駕馬車通行的道路瞬間讓開,他嘴角含笑,一邊向前走,一邊又罵罵咧咧了一句:“奶奶…的!哪個找死的傢伙敢胡說八道,真當我們都是沒有火氣的菩薩不成?要是被老子發現是誰胡說八道,老子定要把他的嘴給剮下來。”
其他人一聽龍套的話,得知自己被耍了,也都是一臉的怒然,嘴中同樣罵著難聽的話,只是周圍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喊出的那句話,到最後也只能罵罵咧咧幾句了事,而做不了什麼。畢竟他們的關注重點是想看這面容俊俏的讀書人最後是如何被老虎殘忍撕成碎片的,這種熱鬧可比自己去收拾那個碎嘴人有趣的多了。
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剛剛最先喊出罵咧之話的人,已經不知不覺間擠到了最前方,而且還沒有任何人感到怪異。
嘴中叼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枯萎草根,雙手抱於腦後,龍套看著前方的八人,嘴角微翹,雙眼微眯,卻是沒有再多言一句。
蕭三娘仍舊是佇立一旁,見周圍人群越來越多,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只是在看到朱晨桓忍耐不住出手時,紅唇才略微一張。
朱晨桓一襲白衣,身後揹負一柄古樸寶劍,懷中抱白兔,一手還拿匕首,這幅打扮怎麼看怎麼怪異,說他是純粹的書生,不太像,可若他是劍客,也就更不像了。
誰見過劍客行走江湖還帶著寵物的?所以最後,很多人也都把朱晨桓的身份歸結為這個風情萬種女子的隨從,也只有這樣,才能把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老虎身為黑城中一霸,除了自身實力強勁,已經躋身地仙中期行列外,更是因為他有一雙能夠辨別強弱的雙眼,觀人氣質,看人衣著,瞧人談吐,他就大概能夠看出此人的深淺強弱來,能否惹得起,殺了會不會有麻煩,只要是他雙眼掃過一次,基本上都不會有太大偏差。
而此時眼前的男子給自己的感覺,就沒有城中其他強者一般的那種鋒芒畢露,雖然看他神情自若,眼中甚至還有一絲不屑,可與那些強者給自己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在老虎眼中,眼前容顏俊俏能夠讓自己動心的男子,估計手裡也應該有一些本事,只是他太年輕,沒有和自己這樣的高手交戰過,所以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自負的厲害,自以為自身實力可以橫掃天下,卻不知在自己眼裡,他就只是個任由把玩的螻蟻一般,然他何時死,就要何時死。
老虎鬆開已經痛暈過去女子的雙臂,一腳將她踹飛,然後眼角含著煞氣看著面前俊秀男子,咧嘴嗤笑道:“怎麼?你要為她出頭?難道你忘記了她剛剛還要對你們抽筋剝皮,要把你們剁碎了做成人肉包子的事了?”
他抽刀出鞘,臉上的笑容更加殘忍起來:“你小子不會是看上了這個婆娘了吧?不過老子今天高興,如果你能乖乖跟我回去,大不了晚上讓兄弟們享受這個女人的滋味時,也讓你騎上一次。只是勸你一句,做人人敬仰的俠客是好事,只是在這黑城中做什麼俠客,卻是愚蠢到了極點的事了。”
朱晨桓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好似真心實意說教,實則背地裡已經用氣機包圍自己的刀疤臉男子,嘴角微微一撇,突然上拋匕首,接著便見他不屑說道:“婆婆媽媽,你真的不是投錯胎了?”
話音剛落,老虎氣急,手中大刀便橫斬而去,刀鋒如風,勢如破竹,看他的架勢,非要把朱晨桓一刀兩斷才罷休。
只是他實在是太低估了朱晨桓的實力,甚至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黑城橫行十年屢試不爽的法子會被朱晨桓發現,並且破解。
只見朱晨桓身體向後仰去,雙手觸地,堪堪躲過老虎的橫向刀鋒。老虎一擊未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