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香道:“不錯,兩位是那位使者手下?”
紅衣女道:“咱們是總護法堂下,奉命來此迎賓。”
白惜香道:“已經不少與會之人趕來,你們快些去啦!”
兩個紅衣女應了一聲,轉身行了三步,突然回過身來,說道:“翠姑娘派三位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林寒青暗道:“要糟了,看樣子非要被問的田出馬腳不可,”心念輪轉,想了數十種回答之言,都覺得不甚妥當。
但聞白惜香冷冷說道:“內府之事,豈是爾等可以多問的麼?”
韓士公暗暗讚道:“妙啊!給她們個莫測高深。”
林寒青卻是暗暗擔心,只恐這兩人惱羞成怒,衝突起來,一番扮裝心血,豈不白白費去。
那知事情大大的出了意料之外,兩紅衣女竟然齊齊躬身行了一禮,道:“我等出言無狀,還望多多海涵,見過翠姑娘時,萬勿提起此事。”
說完話,垂手而立,神態間一片恭謹。
白惜香一揮手,道:“你們去吧!我等此時不便和來人相見。”
兩個紅衣女道:“多謝不罪之恩。”帶著隨來的十幾個勁裝大漢,急步而去。
白惜香道:“咱們走吧!”轉身向烈婦冢內行去。
皇甫嵐一皺眉頭,道:“在下的函件……”
白惜香道:“你跟著來吧!”
皇甫嵐大感為難,只得跟著行去,出手搶回函件,亦非善事,一時間沉吟不語。
林寒青暗施傳音之術,說道:“皇甫兄,跟著我們走吧!”
這時,烈婦冢內,陰森的古柏之下,早已擺好了數十個鋪著白布的木桌,白惜香停了腳步,呆呆的望著擺好的木桌出神。
她已停下,林寒青、韓土公自然的隨著站住,但皇甫嵐,卻有進退不得之感,忍不住低聲問道:“林兄,兄弟該怎麼辦呢?”
聲音雖然低微,但四人站得很近,林寒青固然可以聽到,白惜香、韓士公亦都聽得十分清晰。林寒青還未來得及開口,白惜香已搶先說道:“你過去坐在那裡吧!”
皇甫嵐適才有意讓那白惜香一齊聽到,看她反應如何?果然是由她發號施令。
皇甫嵐道:“我的信呢?是否可還給在下?”
白惜香道:“等我看過之後,你再交給那梅花主人不遲。”
皇甫嵐心中大急,但外形上卻是保持著鎮靜神色,道:“此函乃家父手筆,指名要交給那梅花主人,姑娘取去,叫在下何以向家又交待?”
白惜香道:“瞧瞧就還你,急個什麼勁呢?”
皇甫嵐道:“家父再三的囑咐於我,此信關係重大,不可輕率交人……”
突見正東方處,那高大的青冢之後,轉出一行身著青衣的少女,緩步行了過來。
白惜香急急說道:“快些進入座位中去,我們也要走了。”
皇甫嵐略一猶疑,舉步行近一張鋪著有雪白桌單木桌旁,坐了下去。
只聽一脆若銀鈴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訪問貴姓?”
皇甫嵐轉過臉來,只見一個長髮披垂,面目嬌好的青衣少女,含笑俏立身前。
皇甫嵐目光轉動,但覺那一行走來的青衣少女,已然分開,各自走向一張木桌,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姑娘們是迎賓斟酒的丫頭。
古冢荒涼,一片陰森,但這些迎賓姑娘們,卻是一個個年輕貌美,巧笑倩兮,使這雜草橫生荒涼墓地中,憑添了無限春意。
這時,白惜香在枯木環繞的竹陣中,堆積的枯草,已然燒完,濃煙漸漸稀淡。
皇甫嵐仔細打量過四周的景物之後,才緩緩答道:“在下皇甫嵐。”
青衣少女道:“皇甫少俠來的好早啊!茶水還未送到。”
皇甫嵐道:“不敢有勞姑娘。”
青衣少女道:“皇甫少俠不用對小婢客氣,有什麼需要小婢效勞之處,但請盼咐。”
但聞一陣轔轔聲傳來,兩輛黑蓬馬車,疾馳而至。
車簾起處,下來了三四個勁裝大漢,由車上取下黑色的蓬布,很快的搭起了一座篷帳。
這幾人動作異常的熟練,不過頓飯工夫,已然搭了四五座。
皇甫嵐心中仍在惦念著那封函件,又掛慮林寒青的安危,他後悔適才為什麼沒有揭開林寒青臉上的黑紗瞧瞧。
但聞輪聲不絕,十幾輛馬車,分由四面八方馳來,不大工夫,四周搭起幾十座篷帳,篷帳間索繩銜接,把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