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道:“這話不錯。”
梅花主人道:“你可知道見過我真正面目的人,該怎麼樣?”
林寒青道:“不知道!”
梅花主人道:“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林寒青道:“那兩條路?”
梅花主人道:“一條是死,另一條是歸附我們梅花門下,自烙梅花標識。”
林寒青咧的一聲,抽出懷中的短劍,道:“大丈夫寧為玉碎,不作瓦全,在下極願一戰。”
梅花主人冷笑一聲,道:“好!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鐵打羅漢?”
林寒青長長吸一口真氣,短劍斜斜指出,蓄勢待敵,說道:“儘管出手。”
但見梅花主人,緩緩站起身來,舉手一樣,道:“你們都給我下去。”
群婢應了一聲,齊齊退去。
一陣步履之聲過後,幽暗的大廳中重歸寂然,靜的聽不到一點聲息。
林寒青全神貫注,手橫短劍,只要那梅花主人一出手,立時將全力反擊。
那知過了良久,仍然聽不到一點動靜。
林寒青緊張的手心沁出汗來,身子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再看那梅花主人仍然如一座木雕泥塑的神像一般,靜靜的站著不動。
林寒青舉手拂試一下頭上的汗水,道:“你怎麼還不出手?”
梅花主人冷笑一聲,突然舉手一揮。晃燃了一隻火摺子。”
幽暗的大廳中,突然亮起了一點火光,顯得十分明亮。
火光照耀下,林寒青春到了一張絕世無倫的美麗面孔。
長髮散披,垂在肩上,長長黛酒,圓圓的眼睛,櫻唇輕啟,微帶著笑意。
群婢退出大廳時,順手熄滅了廳中燃燒的香火,飄浮的煙氣,愈來愈談,那張美麗的臉,也愈來愈見清楚。
林寒青長長的吸一口氣,心中暗暗的讚道:“好一位絕世佳人!”
只聽那梅花主人冷冷的說道。“你看清楚了麼?”
林寒青道:“看清楚了。”
梅花主人道:“如若你未看清楚,那是死有所憾了。”
林寒青忽然想起了白惜香來,那位嬌弱不勝的姑娘只餘下了有限的數月生命,她本該歡歡樂樂的渡過這寶貴的日子,但她卻捲入了武林中一場浩劫的旋渦中,這胸襟是何等的豪壯,何等的高潔!
只聽那梅花主人道:“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以後的該怎麼辦?”
林寒青道:“該怎麼辦?在下就不知道了?”
梅花主人突然輕輕一皺眉頭,道:“你再仔細的瞧瞧我。”
林寒青果然抬起頭來,仔細瞧去,這仔細一看,頓覺全身血液流得大增,百脈憤張,只覺地眉目神態之間,有一種撩人給唸的春情,盪漾如波,動人心絃,不自覺的緩緩垂了手中的短劍。
梅花主人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林寒青似是中了瘋魔,啪的一聲,投去手中短劍,雙目圓睜,走了上去,道:“我明白了……”
但見火花一閃而熄,大廳中恢復了黑暗。
原來火摺子經過這一陣點燒之後,已然燒完熄去。
林寒青迷亂的神志,突然一清,停下了腳步。
只聽梅花主人那甜柔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你怎麼不過來了?”
她的聲音中,亦似是帶著動人心魄的磁性吸力,林寒青只覺心頭一震,幾乎又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
但他終於自制的停了下來。
沉默在黑暗中,延續了足足有一盞熱茶之久。
但聞梅花主人冷笑一聲,說道:“你不錯啊,居然能等完我一隻火摺子。”
她的聲音由充滿著甜柔的簡力中,又恢復了那一股清冷的味道。
其實林寒青的內心中正有著激烈波盪,有一股莫名的強烈衝動,想撲過去。
這是個難得的巧合,如若不是林寒奇想到了那矯弱不勝的白惜香,分去了他很多的心神,在那一隻火摺子燃燒的光亮裡,必將為那張絕世無倫的美麗面容所惑。
黑暗中又傳來那梅花主人清冷的聲音,道:“自我出道以來,你是唯一抗拒我一隻火折的人,你那過人的定力,雖使我十分佩服,但也使我生出了殺你的心。”
林寒青迷亂的神智,逐漸的恢復了清醒,緩緩說道:“在下亦相信你有殺我之能,但在下自幼習武,十數年寒暑未曾間斷,縱然是被人殺了,那也只怪我學藝不精,死而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