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兩匹韁繩。
於小龍望兩個道童一眼,遞過馬韁,卻伸手取了馬背上的行李。
青雲觀主目光閃了幾閃,兩道冷眼般的眼神,緩緩由林寒青和於小龍臉上掃過,說道:“那一位是林公子?”
林寒青一抱拳,道:“晚輩林寒青,道長可是青雲觀主知命子老前輩麼?”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正是貧道,令堂已遣飛鴿傳書貧道,說你最近幾日要到,貧道已然引頸相望,等待多時了。”
林寒青黯然嘆息一聲,垂下頭去。
知命子微微一皺眉頭,道:“諸位請入觀中。”轉身帶路,向前走去。
李文揚、林寒青、於小龍緊隨在如命子身後而行,兩個道童牽馬繞入了另一條小徑之中。
穿過了一座滿植花樹的庭院,登上了七層石級,繞入大殿左側一座精緻的院落中。
一排花樹,環繞著一座瓦舍,知命子帶三人直入那瓦舍之中,只見木椅竹几,打掃的纖塵不染,一個眉目娟秀的道童,垂手站在一側。
知命子低聲說道:“三位請坐……’淚光一轉,望著那道童說道:“獻茶。”
那道童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片刻之後,手中託著木盤,走了進來。
知命子低聲說道:“三位請自用茶,貧道去去就來。”
李文揚道:“老前輩請便。”
知命子點頭一笑,匆匆出門而去。
李文揚似是覺出情勢有些不對,回顧了林寒青一眼,道:“林兄。”
林寒青原本憂鬱的臉色,更顯得憂鬱了,雙眉愁結,若有無限心事。
只聽他輕輕應了一聲,抬起頭來,說道:“李兄有何見教?”
李文揚道:“林兄早已認識得青雲觀主麼?”
林寒青搖搖頭.道:“不認識。”
李文揚不再多問,伸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默延續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連那終日掛著笑容的於小龍,也似是受到了強烈的感染,一張嫩紅的小臉,緊緊的繃起,端坐不言。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知命子面帶微笑,緩緩而入,說道:“林公子。”
林寒青抱拳道:“老前輩。”
知命子道:“周大俠又渡過一次險期,林公子總算趕上了。”
林寒青臉色大變,全身也微微顫抖起來,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知命子大感奇怪,微一沉吟,道:“令堂傳書之上,提到你帶來了起死回生的千年參丸……唉!”他長長嘆息一聲,接道:“為了周大俠的傷勢,貧道已然盡了最大的心力,總算撐過了這段驚濤駭浪的日子……”
李文揚突然插口說道:“難道除了那千年參丸,周大俠的傷勢,就無法醫好麼?”
知命子搖頭說道:“除了那千年參丸,貧道還想不出有何藥物能夠療治周大俠的傷勢。”
林寒青緩緩抬起頭來,正待開口,知命子又搶先說道:“周大俠內功精湛,健異常人,如以他傷勢而論,實難撐得過這些時日,但他竟然拖過了數月未死。”
李文揚道:“道長的醫術,舉世無雙,調理得法,才保得周大俠的性命。”
知命子抬頭望望天色,笑道:“他已經入睡了,至少得二個時辰,才能醒來眼藥,咱們還可以多談一陣……”
他微微嘆息一聲,接道:“他身上連受一十七處劍傷,三劍深傷筋骨,內腑之中,又被掌力震傷,全憑深厚的內功,支撐著,奔行至此,貧道雖然略通醫理,但術難迴天,這等慘重之傷實非一般藥物能夠療治,一面飛鴿傳書楓葉谷,報告凶訊,一面道人蒐購藥物,以延續周大俠的生機。”
林寒青突然插口說道:“道長可否帶晚輩去探視一下週大俠的傷勢。”
知命子沉吟了一陣道:“他此刻已然是氣若游絲,生機頻絕之際,昏迷近日,迄未醒過,林公子要見他,最好是待他服過千年參丸,神志稍復之時,再看他不遲。”
林寒青突然站了起來,道;“晚輩可否到周大俠的病室外面,看他一眼?”
知命子道:“林相公何以急欲一見周大俠呢?”
林寒青兩目圓睜,眼角迸裂,鮮血汩汩而下,道:“晚輩帶來的一瓶千年參丸被人偷去了。”
知命子如受突然一擊,全身震顫了一下,道:“參丸被人偷去了?”
林寒青道:“唉!被人偷去了,晚輩有負慈母之命,丟掉了參丸,誤卻周大俠的性命,雖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