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昊天心裡一急,連聲道:“快,快請太醫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忙要過去,沈從容忙拉了他的胳膊道:“皇上,你自己保重龍體要緊。周貴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再者,還是讓他們去救吧,皇上過去,幫不上忙,反倒礙了救人的手腳呢。”
軒轅昊天一把甩開了沈從容的手,哼一聲仍湊到周仙如的身邊,彎下身子,把那發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暖著,一邊又讓人端參湯來喂,心裡著急,卻一籌莫展。其他嬪妃都呆立在一旁,誰也不敢離開,誰也不說話。但她們心中,也未嘗沒有暗自高興的。
元春上前道:“皇上,你讓一讓,讓奴婢來試試。”
軒轅昊天忽地想起元春是有功夫的,說不定便有救人的好法子,臉上便有了喜色,道:“快,快,你來。可得把周貴人救過來,她肚子裡還有朕的兒子呢。這是兩條命哪。”
元春讓旁邊的宮女幫著把周仙如的身子扶起來,讓她胸口抵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拍打著她的背部。拍了幾下,周仙如嘴角便溢位了水,如涓涓細流,流了半碗水的樣子。只是仍沒醒過來。
宮人們忙著給亭子擋圍幙,給周仙如換乾淨衣服。
元春在眾人面前,不好明目張膽地給周仙如度真氣過去,卻只得握了周仙如的手,暗地裡送了一些內力過去。恢復她的生機。
太醫院的太醫們都飛跑著來了。嬪妃們也都忙都回避了。只剩皇后和一些宮女、太監在跟前。
太醫們喘息未定,便忙上前施救。軒轅昊天和元春都退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
歐陽父子也在其中。歐陽雋先把貼身帶著的一隻玉瓶拿了出來,倒出一粒丸藥,送到周仙如的口內,然後把她的頭略抬了起來,按了一下腮旁的一個穴道。只聽“咕”一聲,那丸藥便順著周仙如的喉嚨滑了下去。
歐陽雋又伸出兩指搭在周仙如的腕上,閉著眼診脈。片刻放下,過來對軒轅昊天道:“皇上,貴人吉人天相,體內生機盎然,加上微臣的回春丸,應無大礙。只是貴人受驚過度,又在水裡受了涼,還得靜養幾日才行。待微臣和同僚們商量了,就把藥方子擬出來,趕緊地取了藥給貴人服下。”
軒轅昊天一聽沒大礙,終於吁了一口氣,又問:“朕的孩子會不會有事呢?”
“這個……”歐陽雋沉吟了一下,才道:“貴人臨盆在即,卻受了這等驚恐,後果還很難料定,待臣等用藥,力保胎兒無事吧。”
軒轅昊天見太醫們也沒有把握,心裡懊悔,不該強行讓周仙如來赴宴,但這話又不能說出來,那心裡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洩。又聽後面嬪妃議論說話的聲間,便喝一聲:“那罪魁禍首躲到哪裡去了?給朕滾出來”
那些嬪妃見出了事,也都不敢擅自離開,只是太醫們來了,不得不避一避,卻也就在臨時遮起的帳幙後立著。
那韓依雪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開始還呆站著,不知所措。後來見太醫來了,大家都忙著救人,她也只得避在圍幙後。皇上一門心思也在周仙如身上,一時還想不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但韓依雪心裡卻一直惴惴不安,躲在圍幙後便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要找個人求情吧,平日裡得罪了不少人,也沒人願意替她求這個情。想來只有沈從容對她還親熱一些,平日裡妹妹長妹妹短的,關照了她不少。
想到這裡,韓依雪便走到沈從容跟前,拉了沈從容的手道:“姐姐,你待會在皇上面前替妹妹求求情,讓皇上饒了我。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妹妹只有靠你了,只有你能救我了。”
沈從容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把甩開韓依雪的手,冷冷地道:“誰是你的姐姐。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誰不知道周貴人本就是你的丫頭,因為跌壞了你的簪子,你就下狠手劃傷了她的臉。如今她懷了龍種,得了皇上的寵愛,你心裡早就懷恨,只是找不到機會下手害人而已。今兒個當著眾人的面,眾目睽睽之下你竟能下得了這個手,你也太喪心病狂了些吧。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擔當,何用求別人來為自己開脫呢。”
當初同時進宮的幾個嬪妃倒也知道這件事,但後來新進的幾個嬪妃卻不知道這事,開始還頗同情韓依雪,為她捏著一把汗,但後來聽沈從容這麼一說,才知道韓依雪是這樣一個心腸狠毒的女人,心中憎厭,加之她本就犯下不可饒恕之大罪,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敢親近?
韓依雪聽沈從容這麼一說,頭上便如澆下一盆冷水,涼透了心。那沈從容平日裡對自己何等親熱,自己也時常有了好東西與她分享,但當自己有難,她不但不幫助自己,反而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