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剛才和什麼人說話?朕恍惚見得一個人影從後面去了呢。”
水月兒笑道:“皇上想是看花了。這樣的天兒,風大,把紗幔子吹起來也是有的,看起來就像有人一樣。或者,是牡丹她們晃來晃去,也是可能的。臣妾也沒注意呢。”
軒轅昊天見水月兒這樣說,也便不再理論,就這樣含糊過去了。
不說軒轅昊天和水月兒說話之事,且說元春和抱琴回到硯香院,抱琴道:“小姐,皇上來了,那是好事呀,你正好可以和皇上見見面,親近親近,怎麼忙忙地就走了呢?”
元春知道抱琴一心想讓她在皇上面前得寵,卻不知道自己和水溶的一段心事,便笑道:“這話可就說差了。你想啊,蘭蕊宮是麗妃娘娘的地頭,我在那裡算什麼?便是跟皇上見了,讓皇上喜歡了,又置麗妃娘娘於何地?那不是把麗妃娘娘也得罪了嗎?在這宮裡,寧願少一個朋友,卻不能多一個敵人的,知道嗎?不然,今後我們在這宮裡的處境可更難了。僅是皇上喜歡還不夠的。皇上也不會天天看著你,也不會事事為你想周全,在這宮裡要平平安安過日子,不結交一些嬪妃搞好關係,不小心謹慎一點是行不通的。”
抱琴想了想,才點頭笑道:“果然還是小姐思慮周全。我竟想不到這一層去。難怪在府裡時,老太太和二奶奶都常誇小姐呢。”
元春見抱琴信了,一笑而罷。不提。
第一卷 三春爭及初春景 9、洗衣坊秘訪太師父 蘭蕊宮巧醉萬歲爺1
9、洗衣坊秘訪太師父 蘭蕊宮巧醉萬歲爺1
(九)洗衣坊秘訪太師父 蘭蕊宮巧醉萬歲爺
對於水溶和梅玲的婚事,元春心裡雖十分不願,但考慮到兩個家族幾百口人的身家性命,不能抗旨,也只得勸水溶委曲求全。自從給水溶寫了那首詩,元春心裡便把這段感情放下了許多,後來又從水月兒處得知水溶已於臘月初二迎了親,心裡更是冷了許多。自此專心修習武功。
不知不覺時光逝去,歲月更替。
元春的武功也早已大成。
體內的那股內息,早已能收發自如,全身通體執行也毫無阻礙。運在足下,輕輕一點地,身子便能輕輕鬆鬆升上一丈多高,且能落地無聲。
點穴功夫和劍法,也操練純熟。
此時,抱琴也略知元春修習武功之事,畢竟時時貼身侍候,要不察覺也難。元春也便告訴她,這只是自己按那兩本武功秘笈練著玩玩,反正閒著無事。抱琴也都信了。
仙兒臉上的疤痕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平復淡化,但始終還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跡。仙兒偶爾也會對鏡流淚。元春看見了,便教她在臉上畫彩妝,用胭脂水粉和口紅等化妝材料,在疤痕上修飾,畫出美麗的圖案。
仙兒依樣畫之,後來手法也純熟了,天天能自行修飾自己的容貌了,看上去,倒也真是光彩照人,嬌媚可人。
有了自信,心境也便開了。仙兒服侍元春也便更是盡心。閒暇之餘,也願意跟著元春到硯香院去,看看書,寫寫字。仙兒也很聰明,一點就通,元春也樂意教她。一段時日下來,仙兒肚子裡也裝了不少學問。
在這期間,宮裡也發生了不少變化。沈從容升為德妃,韓依雪升為瑞妃,殷紅桃升為淑嬪。白婉儀和秦玉簫升為貴人,百里杜鵑和向春琳升為常在。
水月兒也曾請過元春去她蘭蕊宮玩耍談心,捎了水溶的一封信來。信中大意不過是相思之苦什麼的,言及和梅玲成親之事,也說是掛名的夫妻,並無夫妻之實。一心還是等著元春出宮去。元春看了,心下也頗感動,只是不能再傳書信,怕落了別人的把柄。水溶的信,也被水月兒當場燒了。
軒轅昊天也偶爾到硯香院來,但也只和元春談詩論詞,並不言及其它。他只希望,元春能最終真正愛上自己,主動委身於他。可是元春似乎並沒領會他的意思,毫無親近的意思,這讓他很是失望,卻也只得在心裡按住,心裡也便逐漸有了一些不樂之意。
元春此時倒也平靜了,別無多想。一日練功後,忽地飲水思源起來,想起太師父在宮裡,便生出探望之心來。
這日午後,宮內人等用過午膳,便都歇下了。烈日當空,誰也不願在外面行走的。
元春先躺了一會兒,見抱琴歪在榻上已睡著了,仙兒靠在門邊睡眼朦朧地打著盹,便輕輕起了床,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她早已打聽好了洗衣坊的位置。一路走來,倒也無人盤問。
到了東北角上一處所在,元春便看見一所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