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說話的人,總比沒有人說話的好啊。”
“抱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那公公不過是跑腿打雜的公公而已,平日裡連他自己也難見到皇上,如何替我們美言?”
抱琴一聽,這才明白過來:“哎呀,我還以為他是皇上跟前的人呢。那我豈不是白把銀子給他了?”
“算了。給了就給了,也沒什麼。以後只別擅作主張就成了。我們帶來的金銀也有限,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大用處呢,所以,以後儘量不要浪費了。”
其實元春心裡很清楚,她心裡根本就沒打算把帶進來的東西送出去的意思。
“是,小姐。以後我就聽小姐的吩咐,不亂拿主意了。”抱琴還在為那塊銀子心疼懊悔。
(八)姐妹重逢互訴衷腸 鴻雁傳情難解相思
午後,元春正在歇息,一個小太監走來,道:“麗妃娘娘請賈女史前去問話呢。”
元春聽了,心裡一跳。
對水月兒,她既想見,又怕見。水月兒是水溶的姐姐,也是她的一個故友,此刻在宮中,舉目無親之時,有這麼一個故人還能想到自己,不能不說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但她又怕見水月兒,因為有了皇上的賜婚,水溶和梅玲的事,已經讓她心裡很難過了,她怕再從水月兒那裡再聽見令她難受的事。
但此時,水月兒派人來請她來了,她不能不去的。所以,她只得吩咐仙兒守著屋子,帶了抱琴跟著那個小太監一起去了。
到了水月兒的蘭蕊宮,一個宮女把她們接了進來。
見了水月兒,元春忙跪大行了大禮。
水月兒讓宮女把元春扶了起來,然後從座上站起身來,下來拉了元春的手,細細地看了看,才笑道:“賈妹妹是出落得越發飄逸出塵了,難怪皇上喜歡,心心念念忘不了呢。”
元春忙道:“娘娘請別這麼說。奴婢只是一個女史,這話要是聽到別人耳朵裡,可是給奴婢惹麻煩了。”
水月兒笑道:“賈妹妹還是這樣謹慎。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和賈女史有些貼心的話兒說。”
宮女們答應著退下了。
水月兒道:“賈妹妹,從前我們玩得那樣好,這會兒倒生分了。你也別老‘娘娘’‘奴婢’地叫,我們私下裡還是姐妹相稱。”
“奴婢不敢。宮裡有宮裡的規矩,行錯不得。奴婢怕被外人聽了,倒給娘娘帶來不便呢。”
“好啦,好啦。我說行就行。你再這樣客氣生分,我就生氣了。”水月兒佯嗔道。
元春見水月兒還是從前那樣爽快的性格,不好再推辭,只得叫道:“月兒姐姐。”
“哎。這就對了嘛。”水月兒拉著元春的手,臉上的笑容燦若春花。
元春的心也暖暖的,但卻不知道說什麼,只得低了頭,默然無聲。
“哎,我說,你見了我怎麼一句話也沒有?可惜了我溶弟對你用心一場呢。”
元春見提到了水溶,心裡一痛,卻也只得應聲道:“月兒姐姐說笑了。他,他是王爺,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小女子,貴賤有別,怎麼當得起姐姐這麼說?”
水月兒笑嘻嘻地道:“他?他是誰?妹妹可得跟我說清楚了。”
元春低了頭,眼淚險些掉下來:“姐姐別再說了,不然,妹妹就走了,不敢再和姐姐說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只是逗你玩呢。唉,其實,你現在在宮裡,是皇上的人,不管怎麼想,都是不成的。水溶那點痴心,倒是白費了呢。”
元春心裡愈加疼痛,咬了嘴唇,說不出話。
水月兒看元春一眼,嘆道:“妹妹,你還不知道,你可把我的傻弟弟害苦了。他呀,自從你從我們家離去後,他就有些呆愣愣的,有時候傻笑,有時候自言自語,我們還以為他著魔了呢。我倒是知道他心裡的痴病,有時候提起妹妹,他那眼睛裡都會放出光來,比別的什麼事都上心。家裡見他也大了,給他張羅提親,可他都不理。母親還以為他眼界高,讓我在皇上跟前說,要給他指了婚,這樣他也就不敢違抗了,安安分分地成個家,就好了。”
元春低聲道:“這樣就很好。梅小姐是個好姑娘,配王爺倒也配得上。”
“唉,話雖這麼說。我這心還是懸著的呢。這幾日兩家裡都在張羅婚事,但母親捎話來說,溶弟牛性脾氣,在家裡正和她鬧彆扭呢,說已經有心上人了,死活不會成親的。妹妹,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元春聽了這話,心裡又是欣慰,又是酸楚,半晌,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