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竟有太監匆匆出來,說麗妃娘娘在靈堂裡悲傷過度,昏厥了過去,讓請太醫進去。早有幾位太醫候著。太監便領了歐陽雋進去。
歐陽雋到了靈堂,只見水月兒端端正正坐在椅上,身邊只有水溶一人,心裡奇怪,卻也仍上去行禮請安,道:“老臣前來給娘娘診病,不知娘娘哪裡不舒服?”
“歐陽卿家請起。本宮有一事相求,不知卿家可否幫本宮呢?”
“娘娘有事儘管吩咐,老臣定當竭誠盡力。”
“北靜王太妃薨逝,讓本宮悲痛不已。只是事出突然,本宮不明白太妃死於何因,想請卿家幫本宮看看。”
歐陽雋吃了一驚,道:“這開棺可是喪家大忌,怎麼能隨便開棺驗屍呢?再者,這幾天天氣炎熱,屍身只怕已經開始壞掉了,開啟了,只怕氣味不好。”
水溶道:“歐陽世伯不必擔心別的,我是喪家主人,請您開棺驗屍,不會擔風險。麗妃娘娘也在這裡擔保,絕不會讓你有絲毫麻煩上身。而我們這樣的人家,早用冰塊和香料儲存屍身,並不會有異味的,世伯也不會不知道吧。所以特地請世伯來幫我們這個忙,解了我們心中的疑團。”
歐陽雋沉吟了半晌,才道:“既然娘娘和王爺都有這個意思,那老臣也就勉為其難,斗膽開棺了。只是王妃和世子,還有別的親屬以後不會有什麼言語吧?”
水溶道:“這件事本就是不想讓別的人知道。這裡就我們這些人,宮裡的人自然是麗妃娘娘嚴命過了的,不會亂說。然後就是我們兩個人。只要世伯不說,別人也就不會知道了。”
歐陽雋再無言語,便走到靈柩前。水溶身懷武功,力氣已是不比常人,輕易就把沉重的棺蓋給掀開了。
只見太妃躺在棺中,嘴微微張著,隱隱可以看見光華流轉的大珠,臉色如生,錦帛裹身,棺內各種金銀器物。
水月兒見了母親遺容,忍不住淚如雨下,早哭成淚人兒了。水溶此時見了,不禁也流下淚來。
歐陽雋從隨身帶著的藥箱裡取出金針和銀針幾枚,分別刺入太妃的頸側,再抽出來,對著光線仔細看了看,再嗅了嗅,然後再把針分別用棉紙小心裹了,放入藥箱裡,便讓水溶把棺蓋蓋上。
水溶道;“就這樣了?”
歐陽雋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