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嗎?”
“唉,這事兒怎麼就那樣不讓人省心呢?”水溶嘆息。
元春暗笑,自去找蘭朵兒相看武明月的陪嫁的箱籠。
晚上,兩人一同入羅帳。恩愛纏綿一番,水溶卻始終有些不暢意。元春心裡明白,柔聲道:“溶哥哥,有些事情不能強求的。目前太妃已經知道我的存在,只是還不知道我從前的事情。我不想回王府去住,一來考慮到自身的處境,二來也考慮到了梅姐姐的處境。你想啊,若是我們都住在一起,梅姐姐受著冷落,天天看著我們恩恩愛愛,那她心裡是個什麼滋味?還有啊,太妃想要公平起見,要你雨露均霑,天天逼著你去跟梅姐姐住,那你又是什麼滋味?”
水溶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我在王府裡,你又不在我身邊,天天受孤寂不說,還要受到母親的逼迫和責難,真是比坐牢還難受。可是,我又不能太過違拗了母親的意思,不好硬到這裡來,也就只有回王府,跟梅玲做那掛名的夫妻。”
元春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做那掛名的夫妻,你們本來就是夫妻。若是你真跟梅姐姐好了,我也不會生氣的。”
水溶側過身,看了元春一眼道:“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我早說過了。我只愛妹妹一個人,別的女人我是看也不看一眼的。你要把我硬塞給梅玲,是不是真想以後一個人去闖蕩江湖,不要我了?”
元春忙捱過身子,膩在水溶身上,陪笑道:“溶哥哥,你別生氣,我說錯了話,我陪罪好不好?”
“你就說錯了話。你自己說,怎麼陪罪?”
“嗯……這樣陪好不好?”元春一邊說,一邊伏在水溶身上,用香舌在水溶的身上一路舐下去。
“呵……”水溶不禁低吟,摟了元春的腰身,又狂蕩起來……
第二天便是武明月和柳湘蓮成親的日子。水溶和元春一早便起來忙著安排。
柳湘蓮騎了高手大馬,領了花轎,到元宅迎親。陪同的還有唐中嶽等人。
送親的有水溶、武德昭、蘭朵兒、紅繡、白凝霜等人。軒轅昴貴為皇子,不好參加婚禮,加上跟如夫人新婚燕爾,也抽不開身,另派了人送了一份厚禮來。
元春本要去送親,但早起之後便覺身子不舒服,吃東西也沒胃口,有些倦怠無力,心想可能是昨晚跟水溶狂蕩太過,累著了,便藉故不去,只在家養著。
水溶見元春臉色不好,只好囑咐她多注意休息。元春道:“柳兄弟的大喜日子,我本應該去。一來是身體的確不舒服,二來可能寶玉也要去吃喜酒。賈府中的子弟跟柳兄弟一直有來往,寶玉跟他也很相熟。他們多半要去的。你今兒個若是見了寶玉,留心看看,回來跟我說說。這麼幾年不見了,不知道他又變了沒有。”
水溶答應著,迎親的人催得緊,只好作別上路去了。
武氏姐妹見師父不舒服,也懂事,只說要陪師父在家。元春知道她們愛熱鬧,這麼熱鬧的場景,若不讓她們去,這心裡只怕就跟小貓在抓撓似的,因此仍把她們轟走了,隨去參加她們姑姑武明月的婚禮,得賞錢去了。
這裡迎親送親的隊伍一出門,元宅裡便又冷清下來。素菊安排著丫頭僕婦們收拾桌椅,打掃庭院。抱琴陪了元春在後花園裡坐坐。
抱琴見元春臉色有些不太好,不禁關切地問:“小姐,你是有功夫的人,怎麼這身子也禁不起?是不是昨晚著涼了?”
元春不好說出昨晚和水溶瘋狂纏綿的事來,又覺心裡作悶,不禁乾嘔了幾下,才道:“可能吧。昨兒個可能半夜裡吃了涼的東西,壞了肚子了。”
抱琴有些狐疑,遲疑地道:“小姐,我看,你這症狀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害喜了呢。”
元春聽了,心裡一震,又驚又喜,一把握了抱琴的手,道:“真的?我……我怎麼就想不到這一層呢。”
“小姐,你曾經也是懷過孩子的,只是那時還沒察覺就被打掉了,這如今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小姐,這究竟是不是有喜了還不能確定,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元春想了想,道:“歐陽大哥這些日子正守喪,柳兄弟那裡是不會去的,最多派人送個禮。他應該在家的。這樣吧,你讓一個小子去歐陽府上去請歐陽大哥來一下吧。”
抱琴來到元宅後就已經聽說了歐陽逸飛和唐秋宛的事,心裡也為歐陽逸飛疼惜,只是一直以來也沒見到他,不知這些年他有些什麼變化。她的心裡有些激動,卻也不好露於形色,答應著,出去吩咐小丫頭辦事去了。
歐陽逸飛很快便坐馬來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