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來:“你忘了?朕還在病中,不能出宮去。再說師父不過娶個側室,朕去湊什麼熱鬧?”
咬著唇,也不必求他了,他不會讓我出宮去的。
宮女扶了雲眉一了,她換了紅色的嫁衣,上了妝,視線有些模糊,雲眉哽咽地喚我“二小姐。”只此一唏,再無其他。
可,那些她沒有說出的話,我心裡,都明瞭。
“常渠。”身後之人出了聲。
常公公忙過來,開啟錦盒,裡頭是一隻鐲子。卻不是玉做的,我不知是什麼打造而成的,通身五彩的顏色,還用了金絲鎖邊。
宮女取了出來,小心地替雲眉戴上。雲眉受寵若驚,忙跪下謝恩。
他也不說話,只一旁的常公公勸道:“姑娘該動身了,可別錯過了吉時。”他的話才落,已有宮女去扶她起來。
雲眉含淚看著我,我點了點頭,鬆開了她的手。
宮女扶了她出去,我欲抬步跟上,手腕被男子扼住,吃驚地回眸,聽他道:“想必朕的御駕此刻也到了。”
出去的時候,果然瞧見御駕在外頭候著了。
他拉了我上去,一直到了宮門口,我再欲下去,他卻拉著不同意。雲眉自前頭的轎子中下來,她的頭上已經蓋上了紅蓋子,此刻,她也看不見我,只朝著我的方向,跪下了,嚴嚴實實地磕了三個頭。
轎子,緩緩地消失在視線裡。
我的眸中噙著淚,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只因,我聽人家說,成親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哭的。
“她真好看。”
那嫁衣也好看,紅色的嫁衣,在這宮裡,只有皇后大婚的那一夜才能穿的。而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穿了。
身側的男子沒有說話,良久良久,才聽常公公的聲音傳來:“皇上,該回了。”
這才發現,連宮門都已經關上了。
他又和我一起回了馨禾宮,入了內,聽他叫:“汀雨。”
一個宮女進來跪下了。
“日後,她會代替雲眉伺候你。”他漫不經心地說著。
我看著他,低聲問:“臣妾能不能不要?”他的人,必然就是來監視我的。就好像他要雲眉去監視楊將軍一樣。
果然,他只淡淡一句“不能”。
地上的宮女跪向我,低了頭道:“奴婢汀雨,會盡心盡力伺候昭儀娘娘。”
我黯然,怕是盡心盡力監視我才是。
繼而,又想笑,我又有什麼值得他監視的呢?
他揮了手:“去外頭候著。”
常公公和汀雨都退了出去,他忽然起身,拉了我進內室,坐下了開口:“今兒下午朕沒事,教你識字。”
我怔住了,他的話,還當真呢。
不知為何,聽他如此說了,心裡居然有些小小的高興。
他乾脆又叫人進來準備了筆墨紙硯,在桌上,滿滿的鋪了一桌子。
“光會念有什麼用,還得會寫。”他招呼我過去,“握著,這樣。”
第一次的執筆,我有些*。他的大手覆蓋在我的手上,緊緊地握著,在宣紙上寫下三個字。
“宮嫵欣。”我認得,是我的名字。
他輕笑著,又在一旁另寫三個字。
那個“元”字我認識,那是國姓。而那連起來的三個字……
心跳緩緩地變得飛快,聽男子的聲音從上頭傳下來:“朕的名字。”
他的名字,元承灝。
無端地緊張起來,手越發地*了,臉頰也似乎燙起來,我咬著唇開口:“這麼多的筆畫,誰記得住……”
“記不住也得給朕記住。”他命令著,繼而,又笑,“抖什麼?你膽子不是很大麼?朕的名字就把你唬住了?”
慌亂地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把我唬住的自然不是他的名字。
是……是……
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雙手,說不清楚的感覺,就是……我討厭這樣的他!
說這樣的話,他想討好我麼?
心裡狠狠地想著,沒什麼好討好我的!姐姐的事不解決,我依舊恨他!
“怎麼了?”他擱下筆回身看我。
我退開幾步,低聲開口:“皇上今兒不必過慧如宮去麼?您讓汀雨來教臣妾好了。”
他笑:“汀雨不識字。”
錯愕地看著他,這算什麼意思?
“那,臣妾不想學了。”他手把手地教,我會緊張得*不已,那種感覺,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