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把她送去瓊郡,不怕王爺和您鬧麼?”
他笑了:“讓他鬧又如何?在京城他能逃回封地去,去了封地他還能逃去哪裡?朕只是想給他一個機會,倘若他真的不喜歡,朕也不會勉強他。若是真有那麼一日,也省得朕為難,葉蔓貞會識趣地找太皇太后主動解除婚約的。”
這個我也相信,葉蔓貞從來不是那種會死纏的人。
那時候對著元承灝,她還說,因為不可能,所以不想被他討厭。
因為不可能……
指尖一顫,那莫不是這一次,她也覺得可能麼?
甚至是元非錦急著逃回瓊郡,卻也沒有轉告元承灝說不娶她之類的話。
“走,陪朕過御花園去,朕上回答應玉兒和她一起放風箏的。”他拉著我的手說著。
御花園的亭子裡,遠遠地便瞧見幾個身影。姚妃也抱著孩子來了,瞧見我們過去,忙起了身行禮。帝姬卻是捧著好大一束鮮花,歡呼著衝出來,撲進元承灝的懷裡。
元承灝俯身將她抱起來,笑著開口:“喲,玉兒又重了。”
“那父皇會抱不劫玉兒麼?”
“怎麼會?”
帝姬高興地笑:“太好了,那玉兒就能放心地吃飯了!”
我跟著笑起來,帝姬這才想起我,開口道:“玉兒好久不見欣母妃了。”
上前摸摸她的頭,瞧見姚妃出來:“這一日也沒有得空去看看娘娘。”
“是該本宮來看看姐姐才是。”孩子在她懷裡睡著,乖得很。
萱兒取了風箏過來,帝姬將手中的花遞給一側的宮女,撲過去取了風箏道:“父皇,我們現在就放麼?”他點了頭,將她放下,也不年計我們,便與帝姬跑著出去。
我與姚妃過亭中坐了,她才笑著道:“還未曾恭喜娘娘。”
看著她懷中的孩子,我低聲道:“姐姐同喜,孩子,可取了名兒?”
她點頭:“皇上賜了珏’字。”
“珏兒。”小聲叫了孩子一聲,他彷彿是聽見了似的,竟動了動小手。
姚妃臉上的笑微微斂起了些許,她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娘娘心裡,會怪嬪妾麼?”她象是怕我生氣,連問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怔了下,抬眸的時候,瞧見元承灝與帝姬正玩得開心,也沒功夫管這裡。
萱兒識趣地上來抱了皇子下去,亭中只剩下我與姚妃二人。我忽而一笑,開口道:“姐姐是聰明的人,還記得那次過馬場,本宮本是沒有資格去的。還是姐姐硬拉了本宮去,你還謙虛地說自己也不會騎馬,可事實卻是,你的馬術那般好。”那日,倘若她不是那樣說,我想,我也許真的不會去。
她大約想不到我會提及那時候的事情,怔住了。
我又道:“本宮不怪你,哪怕你是因為皇上才要接近本宮。”頓了下,看著她開口,“姐姐對本宮好,不管是出於什麼,那都是好。”
她的臉色依舊不見好,似乎是緊張起來。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言:“姐姐不爭,什麼也不必怕。”
不爭,誰也不會和她爭。否則,就是浪費精力,就是小雞肚腸。
她勉強笑了笑,小聲道:“娘娘放心。”
只四個字,便是印證了當日元承灝所說的話。
不過一個“知進退”罷了。
元承灝對她放心,我也能放心。從亭子裡望出去,遠遠地,瞧見他們父母玩得開心,帝姬果真是長高了不少。
有宮女過來,朝姚妃道:“娘娘,年嬪小主說今日不適,怕是來不了儲鈺宮了。”
打發了宮女下去,我不禁問:“怎麼年嬪最近時常過儲鈺宮麼?”印象中,年嬪可是從來不與別的嬪妃交好的,這次倒是奇怪。
姚妃點頭道:“可不是玉兒聽聞皇上喜歡下棋,就想學學。這宮裡頭,也就年嬪的棋藝不錯,嬪妾差人問了她,她倒是也願意教。”
原來如此。
元承灝與帝姬過來的時候,及至中午了,就地傳了膳。我不免問道:“聽聞玉兒最近棋藝大長了,怎就不找你父皇切磋切磋?”
元承灝一聽,忙問:“玉兒還學了棋?”
她重重地點頭:“學了呢!”
“那朕可得試試你!”他吩咐了宮人去準備棋盤上來。
帝姬倒是膽大的:“那父皇可別讓著玉兒,棋場如戰場,都說沙場無父子哦!”
我笑出來,他低咳一聲道:“人小鬼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