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頭一顫,他昨夜,抱著帝姬睡了一夜……
我還以為……
他似是感慨著:“朕數不清有多少日子不見玉兒了,小丫頭學會了好多東西,拉著朕興致勃勃地說要背詩給朕聽。轉眼小丫頭都長大了,朕給她的時間太少,總覺得對不起她。昨兒聽她背詩,朕竟還累得睡著了。”聽得出,他很是自責。
昨日他回宮,也根本未休息過,我還催著他過儲鈺宮去的。
心下意有些內疚,底下之人又道:“還不起來?真打算要朕躺在地上不成?”
胡亂從他身上爬起來,還是嘴硬:“怕皇貴妃進來瞧見了麼?”
他便是乾脆不起了,只看著我道:“那隻能等常渠回來,去請了朕的皇貴妃來,她才能看這一場好戲了。不過這地上還真涼快,你說朕睡得太久會不會就著涼了?”
到底是怔住了,他說什麼?常公公根本沒跟著他來馨禾宮?那他方才還一本正經地“吩咐”常公公去慧如宮請人!我真傻,被他耍得團團轉啊!
憤憤地去拉他,他便是真的耍起了無賴了:“朕使不出氣力了。”
他那麼重,我哪裡拉得動啊?
我也不拉他了,恰逢聽得有人推門進來,阿蠻見此,吃了一驚,忙跑過來:“娘娘,皇上怎睡在地上?地上涼,皇上可再病不得了!”她說著,忙俯身去扶他。
他睜眼瞧了阿蠻一眼,稱道:“瞧瞧,連你的宮女都比你會心疼朕。你主子現在有了兒子不要朕了,還管朕死活呢。”
半張著距看著他,他還真是得寸進尺了。
阿蠻抿著唇笑,扶他過床上坐了,阿蠻才驚訝地開口:“咦,殿下醒了?”
循聲瞧去,見璿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卻是不哭也不鬧,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看著。元承灝低咳了一聲道:“阿蠻,還不抱了他下去?他孃的蠻橫可別叫他學了!”
阿蠻忍著笑,應了聲,忙抱著璿兒下去。
咬著牙看著他:“胡說什麼!”
“怎麼是朕胡說?”他嬉笑著粘過來,又嘆道,“朕苦命了,你這麼不關心朕,朕被你氣得病情加重,也活不長久了。”
捂住他的嘴,真是越說越不象話了。
他卻是抱住我的身子,低語著:“所以你得對朕好一點。”
“不許你亂說話!”他有時候說話就跟個孩子一樣,口沒遮攔。
“嗯。”他應著聲,忽而道:“對姚妃,朕只是感激,並無其他。”
我被他說得一怔,他又道:“替朕帶大玉兒,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玉兒被她教得很好,很乖。朕曾經問過她想要什麼,進位,或者賞賜,朕都可以給她。她卻說,請朕賜她一個孩子。這輩子,朕也許什麼都給不了她了,因為朕心裡已經有人了。她是聰明的人,知道進退。”
他這……算解釋麼?
我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靠在我的身上,繼續說著:“她說,等玉兒出閣,就帶著孩子去封地。”
“皇上舍得麼?”不禁脫口問著,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怔了下,隨即笑道:“朕有什麼捨不得的,不管走到哪裡,不都是朕的孩子麼?”
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原來,我誤解了他。
他的手上一用力,將我推倒在床上,俯身壓上來。我輕呼了一聲,他已然封住了我的嘴,笑著道:“不許叫不許反抗,朕要好好地治你的罪!”
臉頰一紅,雙手忽而尷尬起來,竟一時間不知該往哪裡放了。
他溫柔地吻著我,低語著道:“當*從他手上逃走的事,朕也聽了太多。朕不問你如何逃的,不問你手段,朕只想告訴你,日後,不許再為朕冒險。你是朕的,你的小命也是朕的,你要想死,還得問過朕同不同意。可,記得了?”
真霸道。
“我才不是你的!”
“小人,*了朕就想收手,門兒都沒有。”他咬牙罵著。
我“咯咯”地笑著,他抱緊了我的身子,將臉埋入我的頸項,輕聲道:“朕會對你好的,一輩子都對你好。”
心頭暖暖的,我只低言著:“那你不能氣我。”
“是誰氣誰啊?”他那樣子太無辜了。
我忍不住笑了,他抱著我翻了身,咬牙切齒地說著:“朕今日非教訓教訓你不可,可別不知道朕的厲害了!”
……
鬧騰了一番,他便是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