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吃驚。”
“皇上……”女子的臉色愈發地蒼白。
他只起了身:“朕來,不是聽你求情的。欣兒,我們走。”
鄭昭儀露出了絕望的神色,直到我們出來,她都沒有再說一個字。外頭的宮人們誰都不敢吱聲,只在看我的眼神裡,都夾雜著驚愕與嫉妒。
畢竟,在外人的眼中,鄭昭儀一度成為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而我,不過是個棄妃。
呵,這果然還是印證了一句話,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常公公在允禧宮外頭候著,見我們出來,忙迎上來,小聲問:“皇上可是回乾元宮了?”
他卻道:“不,朕也過馨禾宮去。”
“皇上。”我拉住他的衣袖,遲疑了下,到底開了口,“回了宮,還不曾去看看玉兒。”
他略皺了眉,終是開口:“要朕過儲鈺宮去看姚妃,便直說。”
回來的時候,只在宮門口匆匆見了一眼,她的孩子也出生了,他連是男是女都不曾過問。若是換了我,我心裡也不好受。
我沒有那麼大方,只是,這後宮之中,唯姚妃對我還不錯。
我已經得到了太多,他的人,他的心。
姚妃的身上,已經沒有東西可讓我去爭搶的了。
推著他:“皇上還是去看看吧。”
他低笑著:“好,那朕先過儲鈺宮去。常渠,擺駕儲鈺宮。”
目送著他離開,勉強一笑,轉向朝馨禾宮走去。路上,瞧見我的宮人們都緊張地朝我行禮,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無謂一笑,穿過御花園的時候,竟瞧見棠德儀。她也見了我,躲不開,只得上前來行禮:“參見娘娘。”她的身上,再不見了那金鈴。我與她是甚久不見了,那渾身上下都趾高氣揚的女子已然消失,見了我,也不再說些不敬的話了。那麼長時間不見,她果然消瘦了許多。
我也不懷她逗留,她那樣的人是該收斂收斂了。
回了馨禾宮,阿蠻忙迎出來,笑著道:“娘娘怎麼才回來,公主都等了好久了。”
我一驚,頣沅公主來了麼?
加快了步子進去,她正抱著璿兒哄著,見我進去,小聲道:“睡了呢,可別吵醒了他。”
讓阿蠻抱了他下去,才言:“公主來了怎麼不派人來通知本宮一聲?”
她拉住我的手:“娘娘可真守得住秘密!當日我還真的以為皇上把您……”她頓了下,隨即笑道,“瞧我,如今還提那些作甚?不管是為了什麼,只要您和皇上依舊如初,我心裡也就放心了。也難怪那時候,娘娘要柏侯殿下轉告我,什麼都不曾變過。”
我也記起那時候的事了,原來頣沅公主都記著。
記著好啊,心裡存著希望,多好。
看著她,我笑著道:“不光本宮的事,還有一事,更讓你開心的呢。”
她的明眸略撐了撐,問道:“何事?”
附於她的耳圉,低言一番。
握著我的手猛地一顫,眼眸越發撐大了,看了我半晌,才開口:“我父……”我忙捂住她的嘴,搖著頭道:“公主心裡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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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極而泣,握緊了我的手:“謝謝娘娘,真的謝謝您!”
拉她坐了,才道:“謝本宮作何?公主要謝的人是誰,你自個兒清楚。不過皇上他,也不必你去道謝。還有王爺,他也始終是皇上的弟弟,一切,都不曾變過。”
頣沅公主狠狠地點頭,一邊哭著,一邊笑:“娘娘,這是我兩年來聽過最好的訊息了!”
我亦是笑著,問著她:“你和柏侯殿下……還好麼?”
她怔了下,笑著道:“他是個好人,對我也好。”
聽她如此說,我也就放心了,也不必多問了。歧陽走的時候,放心不下她,如今他泉下有知,也該放心了。
頣沅公主走的時候,已經傍晚。
璿兒醒了,阿蠻抱了他進來給我,開口道:“娘娘,內務府的公公調了宮人來馨禾宮,您是否親自選人?”
阿蠻不提,我倒是快忘了,原先馨禾宮的宮人們,早不在了。輕拍著璿兒,我只搖頭道:“不必了,你看著辦吧,本宮相信你。”
阿蠻道了聲“是”,才轉身下去。
外頭,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去,我抱著璿兒在房內來回走著。元承灝去了那麼久,也該過馨禾宮來了。
用了晚膳,卻依舊不見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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