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進京,他只護送我們至城門口。我明白,他還是要秘密回邊疆去的。
回宮的時候,出來迎的是青大人。
我與他一道過了乾元宮,才發現太皇太后早就在乾元宮等著他了。
他悄然拂開我的手,徑直上前:“給皇祖母請安。”
眾人都朝太皇太后行了禮。
她只道:“皇上也太任性了,你是皇帝,怎麼能說走就走?還去了那麼長的時間!知道外頭之人如何說麼?他們說,說定是皇上臥病,哀家秘而不宣,想獨攬朝政!”
元承灝卻低笑一聲道:“皇祖母把持朝政也不是一日兩日,這次不過讓他們說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皇上!”太皇太后被他氣到了,回身狠狠地看著他,只憤恨地道,“你們都先下去!”
知道她是有話與元承灝說,只這一次,元承灝的心情也不好,他們祖孫倆指不定,就得吵起來。可,我也沒心思去管這個,我的璿兒失蹤了,我還沒有頭緒,不知道去哪裡找。
楊將軍雖然回邊疆去了,可我知道他還是會派人盡力尋找的,只是,那希望,大麼?
從乾元宮出來的時候,有風吹上來,掀起了我斗篷的帽子。
阿蠻忙上前來幫我將帽子戴上,小心勸著:“娘娘請當心身子,身子要緊……”
姐姐也勸著我:“嫵欣,出了那事,姐姐心裡也難受,那也是姐姐的親外甥。可,你也得想想自己,想想皇上,啊,你聽姐姐的,可好?”
我不語,只默默地朝馨禾宮走去。
蘇衍和隋太醫已經回了太醫院,聽聞隋太醫的傷勢也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已經無礙了。
回了馨禾宮,姐姐再三吩咐了阿蠻要看好我,這才回北苑去。畢竟,回了宮,她便不是高高在上的宮家大小姐,很多事,也由不得她。做得不好,還會被罰。
我難受了一路,在元承灝面前,也不敢提璿兒的事。
可,我心裡真真難受。那種,想哭也哭不出來的感覺,比我死了還要難過!
我的璿兒,才出生幾天啊!
到底是誰……是誰……
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我只倚靠著床沿,整整一日,一句話都不說。阿蠻亦是一步都不曾走開,回了馨禾宮,斗篷自然也取下了,馨禾宮的宮人們,瞧見我的肚子沒了,又見我這樣的神色,誰也不敢多言一句,甚至不敢問一句。
拾得公公跑進跑出,我聽見他小聲地問阿蠻我要吃些什麼,阿蠻只嘆息著搖頭。
到了晚上,我不吃東西,也不覺得餓。
阿蠻進來給我倒了杯水,我搖著頭。她也不勸,只取了我藏起來的盒子,那裡頭,還有安歧給我的藥和銀票。嫻熟地將一顆藥丟入水中化開,才又遞過來給我:“娘娘,少爺的藥,也就這麼一些了,您不會忍心浪費的,是麼?”
她的眼睛紅紅的,雙手將茶杯奉過來。
心頭微顫,阿蠻,她竟用安歧陽來逼我。
有些*地將杯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