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用昨日的事推脫,也是再好不過了。
郡主聽了,臉色沉了下去。
半晌,才道:“我還錯怪了他。”
我忙道:“郡主昨晚不是入宮來了?柏侯殿下不會怪你的。”
她卻搖頭:“昨兒我來的時候他睡了,沒讓侍女叫醒他。我不過來傾月這裡坐了坐,就聊了我送時宮來的瓊糕。”
我怔住了,此事,我倒是真的不知。
姐姐開口道:“殿下會沒事的。”
芷楹郡主的眼睛有些紅:“他又不是歧陽,不過一場風寒,怎就這麼嚴重了?”
我怔住了,姐姐亦緘了口。
我們誰也不能告訴她,柏侯煜不是真的昏迷不醒,而是讓蘇衍餵了一些*。
“我還是去請了隋太醫來瞧瞧,他是宮晨醫術最高明的太醫,讓他一看看。”她說著,起身便要走。
“郡主!”姐姐叫著她。
我忙起身拉住她:“北苑有蘇太醫在。”
她卻道:“多叫個太醫來看看了無妨的。”她說著,拂開我的手出去。
我忙追出去,隋太醫一來,不就知道我們的把戲了麼?只得壓低了聲音開口:“郡主,皇上犯了病,隋大人怕是此刻走不開。”
她驚愕地撐大了眼睛,忙問:“嚴重麼?”
我點了頭:“直接昏了過去,才醒來,又急著過御書房去,隋大人急急跟著去,你此刻就算去了,他也不會來。再說,蘇大人是他的得意門生,你該相信他。”
“皇上他……娘娘,怎可再讓他過御書房去?”
“他要去,誰也攔不住。再說,隋太醫跟著,該是沒事的。”其實,我也擔憂著。
御駕上,他倒在我身上之時,我真真嚇得不行。
只是知道我誤會了他,他竟又那麼生氣。
哎……
芷楹郡主朝裡頭的姐姐看了一眼,知道此事不好多說。便也只好作罷了。
回身入內,才見姐姐竟睡了過去。
阿蠻小聲道:“表小姐是累了。”
我點了頭,上前幫她掖好了被角。又坐了會兒,才出去。到了外頭,芷楹郡主小聲道:“娘娘此刻可有要緊的事?”
我一怔,不明其意。
她又道:“若是無事,便陪我過前頭探探柏侯殿下。”
“郡主……”
“我有些內疚。”
她說得我啞口無言,更內疚的,怕是我啊。
只是這場戲既然唱了,就只能好好收尾。
拒絕不得,陪她過柏侯煜的寢宮去。蘇太醫果然還守在裡頭,侍女追著他問:“大人,殿下的燒退了,為何不醒?”
我低咳了一聲,侍女見我們進去,忙行了禮。
芷楹郡主疾步上前道:“蘇大人,情況如何?”
蘇太醫從容答道:“脈象已經平和,睡一晚,該是沒事了。”
芷楹郡主上前坐了,細瞧著他的臉色,回眸看我道:“看他的臉色,還以為他不曾有事的。”
我也看了一眼,是的呢,姐姐的臉色還比他的蒼白一些。
在北苑待了會兒,太皇太后又派了錢公公來詢問柏侯煜的情況。太皇太后此刻自己還躺在床上呢,倒是真不忘這裡的事情。
柏侯煜是西周的貴賓,太皇太后理應關心的。
她做的,當真不失太皇太后的風範。
從北苑走的時候,芷楹郡主還在。
回了馨禾宮,傍晚的時候,聽聞元承灝終於回了乾元宮。
我在寢宮內思忖了良久,終是起身過乾元宮去。
答應了絲衣姑姑的,我必然得走一趟。
常公公站在宮外,見我過去,忙迎上來行禮。
“公公替本宮通報一聲。”
他卻有些為難,只得道:“娘娘先回吧,皇后都歇下了。”
我皺了眉,這麼早?
“皇上還不舒服麼?”急急問著。
常公公含糊地應了聲,才欲開口,我卻聽得他的寢宮內,傳出一陣悅耳的鈴聲。
金鈴的聲音。
不必問,必然是棠婕妤在裡頭。
朝常公公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一變,忙跪下道:“娘娘恕罪,是……是皇上交代說,若是娘娘您來,就說他已經歇下了。”
我讓他起來,常公公無罪。
“皇上的怒意還沒消?”
常公公擦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