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前也說身子不適的,此刻太醫跟著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聞言,隋太醫忙跟了上來。
元承灝只拉我過去,輕靠在我的身上。
隋太醫替他把了脈,眉頭越發緊鎖,片刻,才開口:“臣給皇上準備一些補藥,讓皇上好好調理身子。”
有些緊張地看他,他依舊只閉著眼睛靠在我的身上,隋太醫既如此說,便是他這段日子真氣動得太過頻繁了。取了一側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心下暗歎一聲,我都替他累。
到了鬱寧宮門口,御駕已經停下。他睜開眼來,低笑一聲:“原來已經到了麼?”
才要起身,我忽而仰起臉迎上去,吻住他的薄唇。他一陣吃驚,那眸子略略撐大。一側的隋太醫極為尷尬地別開臉去。
離子他的唇,我低聲一笑,凝視著他看了看,才言:“阿蠻給臣妾上妝的時候,說這顏色挺自然,也挺襯膚色的,如今看來,倒是的。”
他這才反應過來我的用意,明眸之中略帶一絲嗔怒,舌尖兒本能地伸出來舔了舔。我皺了眉,卻聽他邪笑道:“被朕吃,重新來一遍。”
我撐大了眼睛,元承灝,他真是……
見我不動,那大手已經伸過來,將我的身子扣過去,嫻熟地低下頭來含住我的唇。
片刻,才心滿意足地鬆開扣住我的手,輕盈一笑,起身下去。我幾乎是本能地看了一眼一側的隋太醫,見他依舊是尷尬著揹著身,咬著唇,也起身下去。
跟著他進去,朝太皇太后行了禮。
太皇太后的臉色有些不悅,開口道:“皇上如何將馨妃也一併帶來了?”
他笑道:“方才皇祖母也帶了她過西三所去,朕以為這一次皇祖母也還想著要她來聽聽的。”
太皇太后一時間語塞,我只低著頭跟上前,在他身側站了。他略傾了身,挨著我的身子靠著,略抬了眸華看我一眼,嘴角噙著笑。
太皇太后低咳了一聲,才開口:“哀家要皇上來,是問皇上如何處置那女人?”
這句話,倒是叫我吃了一驚。
元承灝卻不緊不慢地開口:“哦?原來皇祖母還不曾處置麼?朕還以為,此事不必再要朕來做決定了。”
太皇太后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只轉身坐了,才言:“不管她是不是靈闕,經過此事,對楊將軍,哀家心裡始終有了芥蒂。”
看來太皇太后不殺靈闕,是妄想從她的口中套出為何楊將軍要收容她的原因吧?
身側之人竟是“唔”了聲,開口道:“此事皇祖母不說,朕心裡倒是也這麼想的。這麼多年,師父於朕……始終只是君臣。”
心下一驚,不可置信地回眸看著他,他卻不看我,只又言:“朕以為,可以藉此事,收了他的兵權,不知皇祖母意下如何?”
動了唇,又狠狠地忍住。
太皇太后眼底一亮,有些欣喜,卻依舊是按捺下自己的情緒,朝他道:“皇上果然與哀家想的一樣。那女人,就算真的是靈闕,也不能如何,一個瘋子罷了。只是,那兵權交給誰,皇上心裡可有人選?”
他抬眸,笑道:“朕如今已經親政,還找什麼人選?直接收歸朕的手中豈不好?至於那將軍的名號,依舊讓他擔著,朕讓他有名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