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實在有些降低品格。
不過,那個人的相貌,好像與一個人有些相似,但是到底是像哪一個呢?傅清玉卻一時想不起來。
傅清玉再度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隨著李司珍跨過後院的側門走了隨著那扇後門“吱呀”一聲關上,院子裡又恢復了寂靜。
傅清玉暗自沉吟,她猜得果然沒錯,尚宮局的崔尚宮,還有這位李司珍,都是錢貴妃的人。而且,這位趙姓的假太監,看來也被錢貴妃收買了。只不過,這位看起來儀表堂堂的趙公子,究竟是何許人呢?為何錢貴妃要見他?為什麼李司珍見了他,也會覺得害怕?
同時,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鑽入她的腦海。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按理說開門關門還是能發出一些聲響的,但是那個守衛著後門的僕婦,彷彿 像聾了一般,居然睡得跟死豬一般。還有她屋子裡的紅瑾與綠裳……
傅清玉一恍神,只覺得一道寒光自眼前掠過,接著沁入心肺的涼意自脖子處散發開來。
耳邊,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別動,你若敢動一動的話,那我手上的這枚匕首可是不長眼睛的”
傅清玉心中一凜,藉著月光,她果然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小精悍的匕首。在明月下,那把匕首刀刃處閃爍著磣人的寒光,彷彿在她示威。
這一刻,她才真正感覺到生命的軟弱,只需輕輕一送,她這條小命恐怕……
這個時候,她當然會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她選擇做一個明智的人。
她不動,也不拿眼睛去看那個瞬間就置她於死地的人,平靜地目視前方,淡淡道:“不知道閣下何人,拿著把匕首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小女子,可不是英雄行徑。”
趙姓公子看了傅清玉許久,忽然輕笑道:“看來我二哥看中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就連我,也不得不另眼相看。不過,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傅清玉微微一笑:“那麼,我是該稱呼你為趙旭趙三公子呢,還是叫你為師兄?”
趙旭微微一愣,慢慢收回匕首,忽然笑了:“當錢貴妃告訴我,說你如何的機敏聰慧,把她設下的算計太后的計謀給識破的時候,我還不大相信。但如今,你居然能一下子說出我的名字,還叫我為師兄,就這一點,我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傅清玉用手摸了一下脖子,那股涼意還在,但是,總算暫時遠離危險了。
“這沒有什麼。”傅清玉笑笑,鼻冀邊上飄有淡淡的幽香。她抬頭看向面前這位忠靖侯府的三公子,“叫你為師兄,因為你身上攜有薛門的秘製的迷藥,這種藥無色,雖說無味,但是鼻子靈敏的人還是嗅得出來的。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的人。”
趙旭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沒想到我這隨身攜帶香料的習慣,在遇到你之後,真得改一改了。”
“這還不算什麼。”傅清玉再度微微一笑:“我剛才就一直覺得奇怪,你與那個李司珍一進一出的,還有我們在這裡說話說了這麼久,怎麼這個院子裡這麼靜悄悄的,不僅僅是守護院門的僕婦,就連我屋子裡的,一向十分驚醒的紅瑾與綠裳都沒一點動靜,這不讓人太奇怪了嗎?”
她轉過身來,看定面前的趙旭,含笑道:“後來我明白了,因為只有薛門的傳人,才不會被迷倒。所以,師兄,我這樣叫你的話,總沒錯吧?”
趙旭嘿嘿一笑:“我倒是沒有料到,我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妹,竟然透過我身上攜帶的香料識別出我來。”
傅清玉也嘿嘿一笑:“我也沒有料到,我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兄,竟然就是忠靖侯府有名的三公子。”
“彼此彼此。”趙旭曬笑道,“我還真是沒有想到,我這個師妹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傅清玉也不甘示弱道:“我更沒有想到的是,我的這位師兄,居然會以素未謀面的師妹的感情,脅迫你的兄長做出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趙旭愣愣地看著傅清玉,眼中閃耀著試探的光:“前幾天天恩寺被困,傳聞說被困住的人中有兩個官家小姐,難道有一個是你?”
傅清玉冷冷地看著他:“怎麼,師兄覺得奇怪?如果我告訴師兄,我還進過懸空寺,那師兄會不會覺得更訝異了呢?”
說到這,傅清玉從兜裡取出一道編織得十分精美繁複的穗子來,舉到了趙旭面前:“師兄請看,這個是不是你故意留在懸天寺裡的?”
趙旭揚了揚眉毛:“不錯,這是留在懸天寺裡的,本來以為可以藉此嫁禍於趙子宣,沒想到居然被你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