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不了。”
傅清玉並沒有動,而且順手在身旁的一個木製米桶用力推了一下。隨著輕微的“吱吱“聲,那個米桶居然移動起來,露出一個洞口。
傅清玉把手中的火摺子朝洞裡一照,低聲叫道:“烏公子,快些過來。“烏雲義大喜,一個箭步竄過來,走入洞裡。傅清玉也跟著進去,然後拉上機關,讓桶恢復原位。
洞裡面很黑,一直朝下,是一級一級的臺階。烏雲義沒有想到真的有秘道,而且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歷經生命攸關的那一刻之後,還能活著走出來。他顯得有些激動,一邊走一邊說道:“傅司藥,多謝你救了本公子一命,此次本公子一定將功贖罪,挫敗錢太師的陰謀。你救了我,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只要到幽州刺史府吱一聲就行了,我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傅清玉一驚:“幽州刺史?”她仔細看了一眼那鬍鬚大漢,是二十歲未到的年紀,當然不會是幽州刺史,“這麼說,你是幽州刺史府上的公子?”
烏雲義點點頭:“我正是幽州刺州府上的大公子。”
傅清玉吃驚地望著面前的鬍鬚大漢,她並不是因了他的身份而吃驚,她吃驚的是,錢太師的行動真是迅速,連幽州刺史的人馬都到京城了,那還有多少個州的人馬也來了?如此想來,形勢的確不容樂觀。但願冬梅能夠平安趕到忠靖侯府,把錢貴妃給她的密信交到忠靖侯與趙子宣的手上。
那封密信裡錢貴妃已經把錢太師在各個地方的軍隊的佈署都詳細地標註在地圖上了,只要忠靖侯與趙子宣能夠把握先機,錢太師的叛亂陰謀就不會得逞。
第七百一十四章見面禮
地道不算太短,穿過地道的這段時間,傅清玉正好把自己心中未想明白的事情好好地問上一問。
“烏公子,你不是在幽州嗎,怎麼會到京城裡來了?”
烏雲義有些尷尬:“前些日子,錢太師的義子郭東嶺來到幽州,與家父商討了一個晚上之後,就定下了支援軍隊的方案。前幾天,郭東嶺又來了一趟,説事情有變,要提前成事,催促我們率軍火速來京。我們父子不疑有他,便點足了兵力,供郭東嶺差遣。家父要職在身,無法離開幽州,就讓我率兵前往,誰曾想……”説到這,他説不下去了,沉默了下來。
傅清玉垂下頭,她也有些不忍。那些將士,那些烏大少爺帶的將士,沒有死在戰場上,為國捐軀,倒死在自家人的手裡了,這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個諷刺?
而且,對於一名帶兵者而言,手下的將士就如兄弟一般,如今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兄弟一個個被射死,怎叫他不痛心疾首?
傅清玉沉聲道:“你們父子真的就聽信了錢太師的話,特地帶兵過來相助於他?”
烏雲義懊悔道:“錢太師要我們極力保三皇子,説三皇子受趙皇后所害,身患重疾。我們都是保三皇子那一派的,聽到這個訊息當然是心急如焚的,想著如今聖上遭人矇蔽,無人替三皇子伸張正義,我們這些人當然要替三皇子出頭。後來,錢太師又説三皇子情勢危殆,我們更是著急,也沒有問清原由就匆忙出兵。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是錢太師的詭計”説到這,他又深深地嘆了口氣,“沒想到我們烏家也算是為朝廷立過汗馬功勞的人,到頭來卻中了錢太師的算計,把一世的名聲全敗盡了”
他又重重地嘆了口氣,頹廢之極。
“烏將軍且莫説這樣的話。”傅清玉勸慰道,“烏將軍如今能夠認清錢太師的真面目,為時不算太晚。只要烏將軍能以大局為重,揭穿錢太師的陰謀,挽大局於狂瀾之中,將功贖罪,皇上一定不會怪罪於將軍,怪罪於烏家的”
烏雲義這時突然叫道:“不好”
此時傅清玉也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她看著烏雲義,臉上越來越沉重:“烏將軍,你的伯父會不會也……也來了?”
烏雲義的伯父,也就是駐紮京師的烏老將軍烏海天,如果連他也被錢太師矇蔽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最起碼的一點就是,整個京城將陷入賊子之手,到那個時候,皇上即便想調入大軍前來鎮壓,恐怕也是來不及了。
更何況,現在的皇上並不是坐鎮宮中,而是到了郊外狩獵去了。那意味著什麼?如果叛軍彙集了大路兵馬在明天皇上回宮的路上伏擊的話,那皇上就等於是甕中的鱉,被人抓了。這麼一來,江山就也快易名了。
這當然是傅清玉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烏雲義沉重地點點頭:“你猜得沒錯,這一次,就連我的大伯父也參與了,他統領的五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