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其他力所能及的途徑啊,幹嘛找這種方法?要知道,那些珠子產自太湖,聽說價值不菲呢,那件珍珠衫上綴了一千多顆,你說也太奢華了是不是?傅大夫人有這個能力嗎?”
“你在懷疑,那些珠子根本就不是你府上的大夫人派人買回來的?”趙子宣聽出了傅清玉話裡頭的意思。
傅清玉點點頭:“我一直在懷疑這件事情,懷疑突然無緣無故對我好起來,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對七妹妹好,那是情有可原,因為七妹妹快嫁入威名赫赫的忠靖侯府了,趁機巴結一下七妹妹,以後也可以多多照拂一下傅府。可是,我根本沒有能力給傅家帶來什麼好處,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這難道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太湖的東珠?”趙子宣笑了一笑,“我怎麼記得,這太湖的東珠是歷代歷朝皇家的貢品啊。還有,一千顆太湖東珠,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除了皇家至親,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傅清玉反問他,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趙子宣看著傅清玉,忽然不笑了。
“你是說用得起這貢品的,是皇宮的人?”趙子宣暗暗嘆了一口氣,自己那個養尊處優的母親,沒事瞎摻和什麼
傅清玉笑笑道:“其實皇宮裡能用得起這太湖東珠的,也有不少的人。就說當今皇太后吧,明天她就要召見我們了呢。說不定是皇太后太喜歡我們了,又聽得我與七妹妹交好,所以想見見我們這兩朵姐妹花,乾脆賜下些東珠來,給我們各做一件漂漂亮亮的珍珠衫,也好風風光光地穿著去見她。子宣,你說是不是?”
趙子宣知道傅清玉是在為他打圓場,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把她攬緊了一些:“你呀,總是這麼善解人意。其實……”他壓低了聲音,“我的心你明白就好,其他的你不必去理會。”
傅清玉點點頭,笑了。是啊,若不是她看重的是他這個人的話,始終站在相互信任的角度的話,面對皇上賜婚的壓力,還有三公主及皇太后的施壓,恐怕她早就堅持不住了。
趙子宣看著她,輕聲道:“相信我就好,那件珍珠衫的事情,就當是別人給你的禮物好了。不過,我真的把我的心思跟皇外祖母說了,她想見見你倒是真的。”
這回輪到傅清玉訝然了:“真的是當今皇太后想見我,而不是有人借了皇太后的手做的手腳?”
“誰敢借皇太后的旨意做手腳啊?”趙子宣失笑道,“除非那人不要命了。皇外祖母一向疼我,我的事情只要有道理的,她都會幫著我的。不過,在我跟她說了這事之後,她倒沒有馬上答應幫忙,只說要先看看你。可是,又不能無緣無故召你入宮,所以就想了一個法子,假借召見未來外孫媳婦的事由,召見傅七小姐,順便讓你作陪。這樣的話,不就可以看到你了嗎?”
“這麼說,當今皇太后召見七妹妹是假,召見我才是真的?”傅清玉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然了,要知道皇外祖母一向是最疼我的。”趙子宣得意地朝傅清玉揚了揚眉,“要是我不喜歡的人,皇外祖母也一樣會不喜歡的。”
傅清玉再次驚訝地看著趙子宣,並不是因為皇太后要單獨召見她的緣故。而是趙子宣所做的努力,只要沒到最後一刻,這位趙二公子仍然為謀求自己的幸福一絲不苟地想著辦法,努力著。
這樣即使到了最後關頭,仍然不離不棄的男子,夫復何求?
傅清玉俯下身子,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她輕聲道:“子宣,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全都懂。”
下午的時候,傅大夫人果然把傅清玉與七小姐一同請了過來,指指擺在榻上的兩件光彩奪目的珍珠禮服道:“你們兩個,進去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華錦坊”的師傅一向技藝超群,更何況這幾年來,傅府的上至夫人小姨娘小姐,下至僕役僕婦,全府上下一百多人口的服飾,全是一手由“華錦坊”包辦,所以,“華錦坊”對於府裡的夫人,姨娘及小姐們各自的尺寸,都已經瞭如指掌。而且,那些師傅們還分了工,這個負責傅大夫人的衣衫,那個負責七小姐的衣裳,分得清清楚楚。這樣做出來的衣裳,做工細緻巧妙,不但十分合身得體,最重要的是做出來的款式也十分能襯托出夫人太太姨娘小姐們的氣質,所以,一直以來,倍受傅府,甚至其他的達官貴人的青睞。
傅清玉本來不想試衣裳,反正主角不是她,做得寬大一些或是緊身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要自保,絕對不能太出風頭。
但是傅大夫人並不想放過她,非得催促著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