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這段時間還不斷摘野花的孫子,惹怒了老太爺,下令要胖總管拿條鎖鏈上鎖的事簡單扼要的“臺詞”一一說了。
柳紋綺一臉不安,看著古修齊道:“爺爺,你這樣豈不為難了——”
“為難玉堂?我不那麼做,他會去將你這個娘子找回來?”
她無言,但古玉堂看得出來,她看著他的眸子是充滿歉意的,這讓他的心情是好了一點點,但接下來的時間,在被家中的幾個長輩輪番教訓後,他是臭著一張臉跟著她走回房裡。
她咬著下唇,“對不起,都是我——”
“不用了,反正這會兒鎖開了。”他躺在床上,不明白自己幹麼變得這麼溫柔。
“我去弄個甜湯給大家吃——”
“等一等!”他出聲喚住她。
她停下腳步,不解的回頭看他。
“你回孃家的那一晚,在這一張床上,我——粗暴的對了你,你不生氣?”
她輕柔一笑,眼神同樣的溫柔迷人,“夫妻哪有隔夜仇?何況我的人跟身子原本就是相公的,連靈魂也是。”
“靈魂?”
“嗯。”她深情的凝睇著他,“這一生一世或者來生來世,我……我都只想跟著你……”
像是意識到自己言詞大膽,她的粉頰突地漲紅,猛一低頭的快步離開。
古玉堂仍皺著眉,陷入思緒。
他知道女人都愛他,他也喜歡女人,而且只喜歡美女,但他從沒有愛過美女,所以她的告白著實讓他感到有些沉重……
他居然有些後悔找她回來了。
或許,他還是多找別的美女相好會比較“安全”吧。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想到安全兩字?但他一向不願將心思浪費在女人身上,所以他閉上眼睛,拒絕再想。
時序轉到了六月。
日子對古玉堂、柳紋綺這對夫妻而言,與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同。
柳紋綺盡責的當一個好妻子、好媳婦,而古玉堂仍然熱中於床上運動。
他偶爾臨幸自己的妻子,但大半的時間不是在其他的美人窩,就是嬌豔樓。
柳紋綺的逆來順受自然讓大家心疼,也因此,古玉堂的風流放蕩就更讓眾人不悅。
除了沉溺美人鄉外,他其他時間裡,不是跟朋友喝茶、喝酒,要不就相約競賽打獵。
他生活過得多采多姿,相對於她的安份、不過問、不干涉,可羨煞了許多已婚的友人。
今天,眾多友人到山莊內作客,這桌上的一道道佳餚、點心全都出自那個溫柔賢淑的大美人之手,大家可是又嫉妒又羨慕。
“玉堂,怎麼讓自己的老婆服服帖帖、百依百順的,你也教教我們吧。”朋友之一的鄭柏信拱手問道。
“這哪還需要問,床上伺候得好,女人就乖了。”另外一個納了七、八名妾的公子哥兒馬上搶著答。
這話一出,引來鬨堂大笑。
“不對、不對,這對別人或許是如此,但就我所知,我這個新嫂子對那事兒可不怎麼滿意呢!”謝竹君馬上洩好朋友的氣。
“什麼?真的嗎?”
眾人又驚又奇的紛紛議論。
“多嘴。”古玉堂喝了一口酒,給他一個大白眼。
“說說嘛!”眾人起鬨。
古玉堂泰然一笑,“其實那是舊聞了,她現在可不一樣了。”
“真的嗎?你可別為了面子——”
“哪有什麼面子,事實就是事實,要不,她會吭都不吭上一句?”他得意的喝了一口酒,“不過,你們也清楚我的女人太多了,她久久才能嘗上一次,自然得更乖,才有機會受寵,現在呢,在我的技巧下,她在床上已經像個蕩婦,絕不會說她不要了。”
“真的?”眾人半開玩笑的懷疑,臉上都是笑意。
“當然是真的,”他嘴角一揚,“不過,我得再重申一次,拜堂的是謝竹君,洞房的人是我,所以她怎麼也不算是我的妻,別嫂子嫂子的叫,懂嗎?”
“懂,呃——”
鄭柏信臉上的笑意突地僵在嘴角,他以手肘頂一旁的謝竹君,謝竹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色一白,急忙再以手肘頂頂另一邊還在笑的友人,一個又一個的,慢慢的,沒人在笑了,氣氛為之凝結。
古玉堂也注意到了,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柳紋綺端著一大盤紫酥糖餅站在外面,她的臉色蒼白,還有一種令人不捨的窘迫神情。
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