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無鹽之貌,是個小眼、塌鼻、厚唇、滿臉雀斑的醜八怪,而他遲遲不肯將她娶進門,也是因為她的相貌不佳。
其實他哪知道她是不是醜八怪?
不過在那個小人兒七歲大時,他曾去瞧過她一眼,那時她長了滿臉水痘,讓他退避三舍,這七、八年來,兩人再也沒見過面。
“你很壞的,你知不知道?”
洪豔枕著他的胸膛,喃喃的低語聲將他由思緒中喚回。
他的濃眉一揚,“我壞?”
“嗯,今晚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實在不該來的。”
“我就是要來,何況,你也沒拒絕。”
他一邊說,不安分的右手也邊在她凹凸有致的胴體上來回撫摸。
她嬌笑一聲,“我的身份哪能拒絕你這個風流倜儻的大將軍?只是你不好奇你的妻子長啥模樣?她在床上也許比我還能討你歡心呢?”
他笑笑的搖頭,“不成,那個女人碰不得的。”
她更是嬌笑連連,“也有你這個護國大將軍碰不得的女人?再說,柳紋綺可是你未娶進門的妻,是你可以名正言順去碰的媳婦兒。”
“嗤,你別忘了,她是中了邪才有今兒的喜事。”
“既為沖喜,也許她已經好了,或許這會兒正在床上等你洞房,也許——還是個水噹噹、身材玲瓏有致的大美人呢。”
他可不這麼想,柳紋綺若長得漂亮,老早就現身在他眼前了,因為他愛美人的癖好是眾所周知。
既然這麼多年她都沒出現在他面前,可見也許連個中等之姿也談不上,所以沒臉見他。
“小王爺,不行啊!小王爺……你別硬闖啊!”
門外,突地傳來嬌豔樓老鴇王嬌的驚呼聲,接著,“砰”地一聲,門被人粗魯的踢開。
一身新郎官紅袍的謝竹君氣呼呼的走了進來,一見到床上赤身裸體的男女,他臉兒一紅,急忙轉頭。
但一想到將軍府上的老太爺要他代為洞房的話,他一咬牙,又轉過頭來,走到床邊,一把將那個逃婚的好朋友從床上拉起來,“走,跟我走!”
“走?我像個初生嬰兒全身光溜溜的怎麼走?還有,我怎麼不知道你今天成親呢?”古玉堂戲譫的笑道。
“成親?!我是交上你這個損友!”他氣呼呼的邊說邊將身上的紅袍脫下來塞給他,“你快穿上,別誤了洞房良辰。”
“什麼意思?”
古玉堂邊在說邊洪豔的服侍下,將白色薄衫穿上,但看到她要將新郎官紅袍套到他身上時,他可搖頭拒絕了。
她笑了笑,將他原來的藍綢長袍為他套上。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今天是什麼日子?府裡的人到這兒找不到你,不,肯定不是找不到你,而是被你攆走了,成親大典上少了新郎官,身為你的好友,我就被拱上去,代你拜堂,這會兒我再不帶你回去,我得一起代你洞房了……”
古玉堂莞爾一笑,“那很好嘛,反正你都拜堂了……”
他不悅的道:“柳紋綺是你的妻子!”
“現在應該是你的——”
“不是,一大堆人都見證了我只是代你拜堂,而我現在警告你,你若不跟我回去好好的跟她洞房沖喜,我們的友情就此一刀兩斷。”謝竹君撂下狠話。
“呼!”他一挑濃眉,“怎麼說得這麼嚴重?再說,聽說她這兩、三個月中邪得了怪病,渾身軟趴趴的,我怎麼跟她洞房?”
“反正你一定得圓房,柳紋綺她真的很可憐——”想到她拜堂的樣子,他的眉頭一揪。
“她可憐?你看到她的臉了?她真的是個醜八怪?”
謝竹君想起那驚鴻一瞥,目光移到已披件薄紗的洪豔身上,若他沒看錯,那柳紋綺與這名公認的揚州第一美女相比可是一點都不遜色,而且還更勝一籌。
古玉堂見好友眉頭深鎖,又看著洪豔,他的心涼了一大半,看來傳言不假了。
“我不回去。”他轉身又躺回床上。
謝竹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古玉堂,你真的不要我們的友誼了?”
“大將軍,你還是跟小王爺回去吧,你要留,我也不留了,我還有下一個客人呢!”洪豔嬌笑的下起了逐客令。
他勾起嘴角一笑,“哪一個人那麼大膽敢找我的女人伺候——”
她俯身,湊近他的耳朵喃喃低語。
他的臉色丕變,無奈的道:“那就沒轍了,我先走了。”
見狀,謝